雍王都说过,她在太子妃面前不必谦让,甚至可以平起平坐,就像他和太子之间一样。
“二位娘娘都有心了。”赵嫤杏眸微弯,含着几许笑意道:“都是用心送的礼物,没有轻重之分。
二位娘娘的心意,我心领了。”
啧,雍王妃这就急了,这样沉不住气,是怎么能坐稳雍王妃这个位置的?
大抵是定国公与长子确实有几分能力,才能护着她和罗士谋那个废物吧。
她怎么可能回答因雍王妃这样的问题?
别说是当着她们二人的面了,就算是在背后,她又岂会去探究这种无聊的问题?
太子妃笑起来,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弟妹,你这就太孩子气了。
你问这话,赵嫤心里就算是有答案,也不可能说出来。
你这不是叫她得罪人吗?”
“我年纪轻,没有太子妃娘娘懂得多,就不在这里碍太子妃娘娘的眼了。”雍王妃说着站起身来,朝着赵嫤道:“你好生养着身子,过几日,我再来探望你。”
有太子妃在这里捣乱,她今儿个恐怕是不能成事了。
既然不能成事,又为什么要在这里继续受气?
说不准还要给太子妃做踏脚石。
她还不如回去,回头寻机会再来。
“弟妹这就走了?”太子妃站起身来。
雍王妃不理会她。
赵嫤站起身,行了一礼道:“雍王妃娘娘走好,太子妃娘娘还在这处,我便不远送了。”
“不必送。”雍王妃挥了挥手,径直去了。
“赵嫤,你快坐下。”太子妃见状,笑着招呼赵嫤:“你身上不适,也不用那么客气的。”
“娘娘请坐。”赵嫤抬了抬手。
太子妃便坐下了。
赵嫤这才落座。
“惜雨,换热茶。”她招呼了一声。
惜雨进来取了茶盏,往后头去了。
“赵嫤。”太子妃起身,在她近处坐下。
“娘娘,风寒过人的,您快离我远些。”赵嫤开口提醒。
“不碍事。”太子妃笑着摇了摇头:“咱们坐近一些,也好说说体己话话。”
赵嫤笑了笑,不曾言语。
惜雨换了茶水进来,分别放在二人跟前。
她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
就听太子妃轻声问道:“赵嫤,你与小王爷之间,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赵嫤放下茶盏,微微挑眉:“太子妃娘娘说什么?我听不懂。”
太子妃倒是个聪明的。
没有直接问她她与周彧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而是直接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若是稍微晃一下神,恐怕就落入了她话语的圈套之中。
眼下,外面的人应当还都在猜测她和周彧之间的关系。
她也不急着公开。
至少,她不会让太子妃、雍王妃这些人先一步得到消息。
“什么听不懂?”太子妃意味深长的望着她:“昨日,小王爷都站出来维护你了,你还敢哄我,说你和小王爷之间,没有关系?”
“我方才也与雍王妃娘娘解释了,我与小王爷,就是认得而已。”赵嫤徐徐道:“满大渊都知道,小王爷是个刚直不阿之人,从不徇私枉法。
他只不过是见我一个弱女子,被那样欺负,有些看不下去,才站出来说出了事实而已啊。
那荷包,原本就不是我偷的,以小王爷的秉性,当众说出事实,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毕竟之前,太子和雍王身上有不少亲眷犯过事,周彧可都是毫不容情的。
周彧的闭门羹,那些皇子们应该没有人不曾吃过。
所以,周彧是什么样的人,整个帝京就没有不知道的。
“反正我不管。”太子妃将茶盏往桌子中间推了推:“我喜欢你的性子,不管你是不是周彧的人,你这个姐妹我是交定了。”
赵嫤的嘴真严,话说到这种地步,她居然还没有丝毫的消息泄露出来。
不过也没关系,她不着急,只要拉拢赵嫤就好了。
如果赵嫤是周彧的人,那对东宫的好处是无穷的。
如果赵嫤不是周彧的人,那也好办,直接将赵嫤变成陛下的人便可。
所以,无论如何,她只要拉拢赵嫤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