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致的想一下,蒋晴柔说的也没差。
毕竟,赵嫤被蒋晴柔虐待了那么多年,心里头有怨恨也是正常的。
挑拨他与蒋晴柔之间的关系,赵嫤确实做得出来。
而且最近这几件事,里面都没有少了赵嫤的身影。
他原本就不怎么喜欢赵嫤,这会儿只有更厌恶。
“我可不管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父亲想和母亲和好,那是父亲自己的事,我怎么可能拦着呢?”赵嫤笑起来:“我只是想将我知道的一桩事,告诉父亲。
然后请父亲慎重决定,到底要不要和母亲和好。”
“你什么意思?”赵文俊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话,他听着怎么有些不好。
蒋晴柔心里一慌,忍不住开口道:“赵嫤,我之前对你确实不好,但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与我和你父亲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再试图挑拨离间了。”
“我说过了,不会过问你们之间的事情。”赵嫤慢悠悠的走到廊外,抬起小脸看着他们:“我只是想告诉父亲,一些父亲所不知情的事情。
母亲既然想与父亲和好,就该坦诚一些,将自己当初所遭遇的一些事情,完完整整、原原本本的告诉父亲。
再让父亲来决定,到底要不要原谅母亲,你们两个人到底要不要和好。”
她看着蒋晴柔越发难看的脸色,心里头可真畅快得很。
蒋晴柔与那群乞丐的事,她一直藏着没说,等的就是这一刻。
蒋晴柔还想和赵文俊和好?
可能吗?
蒋晴柔就是想和离,都没有机会。
在她这里,蒋晴柔只能被休弃,暴尸荒野。
“你到底想说什么?”蒋晴柔极力压制着声音中的颤抖。
她察觉事情不好。
可是又不能确定。
那晚的事情,赵嫤怎么可能知道?
除了罗士谋那个畜生,还有那些乞丐,其他就没有人知道了。
罗士谋还用这件事情做威胁,同时折磨了她和赵如秀两个人。
要不然,赵如秀不会疯的这么厉害。
也因为这件事,罗士谋才答应不将那晚的事情往外传,还会替她管好那些乞丐的嘴。
这些日子,外面没有任何动静,罗士谋也没有再找过她的麻烦。
在她这里,那噩梦一样的晚上,只要她不想起,就好像是过去了。
赵嫤在这里绕来绕去,卖关子说了这么久,难道是知道那件事?
她越想越没有没底气。
“母亲说,我是从头说起呢?还是直接说那天晚上的事?”赵嫤杏眸转了转,小脸带着笑意:“这个,我要好好考虑一下。”
“你到底什么意思?”蒋晴柔脸色骤变。
听赵嫤说“那天晚上”这四个字,就已经触到了她心底最不可触碰的地方。
“那一日,母亲原本应当是想将我送给那群乞丐的吧?”赵嫤含笑望着她,说话慢悠悠的,语调软绵绵可好听得很。
蒋晴柔脸有些泛白,强撑着道:“你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
“听不懂我可以提醒一下母亲啊。”赵嫤依然不紧不慢的:“就是七月初七那晚,母亲和我同乘一辆马车,想让罗家的人把我捉过去的那次。
这样重要的事情,我相信母亲不会忘记的,母亲就别再装了。”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和罗家人有什么勾结了?”蒋晴柔强制辩驳。
赵文俊皱着眉头,左右看看她们二人:“赵嫤,你究竟想说什么?”
“母亲是自己说,还是我说给父亲听?”赵嫤不理会赵文俊,只盯着蒋晴柔的脸。
蒋晴柔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变幻不定,当真是好看的很呢。
“你别胡说,我从前对你虽然严厉了些,但从来没有联合外面的人做过伤害你的事情。
你也不要在这里栽赃陷害我,你父亲不会相信的。”蒋晴柔冷静了一些,继续辩驳。
只要她不承认,赵嫤所说的,就全部都是栽赃。
她会让赵文俊相信她的。
“具体一些说,母亲联合了外面的人,想伤害我,但是却报应到了母亲自己头上。”赵嫤面上笑意更浓,这才抬眸看赵文俊:“父亲,既然母亲不好意思张口与您说,那便由女儿来吧。”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不必一直在这儿兜弯子。”赵文俊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看蒋晴柔的神色就知道,这里头一定有文章。
赵嫤所说的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