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我所做的事情,我当然要去看看那个人的下场了。”赵嫤轻飘飘地道:“父亲也不用怀疑我做了这一切,罗家的人我可使唤不动。
你也不用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要不然父亲以为,赵如秀是怎么疯的?”
她说罢了,笑了一声,也不久留,转身便腰肢袅袅地往外去了。
但她也不曾真的走,而是在院门口停住了脚步。
她要看看,这两人接下来的好戏。
赵文俊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蒋晴柔坐在地上,也是哭得累了,哭声逐渐小了下去。
“赵嫤说的,都是真的?”
半晌,赵文俊开口问了一句。
他的语气里,夹杂了许多情绪,难以言表。
蒋晴柔只是坐在地上流眼泪,一言不发。
“你说实话,我也不必去打听了。”赵文俊再次开口:“这样你我脸上都好看。
你要想撕破脸皮,我是男子,也无所谓。”
蒋晴柔又哭了一会儿,抬手擦了擦眼泪道:“你想怎么样?”
“休妻!”赵文俊毫不犹豫。
这一瞬间,他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来。
休妻可不是和离,休妻他就可以什么也不给蒋晴柔带走了。
他心中,甚至忽然有了一丝喜悦。
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至于蒋晴柔被糟蹋了的事,蒋晴柔人都要被他休弃了,她是不是被糟蹋了又与他何干?
蒋晴柔倒也没有再发怒,抬头看着他,眼神甚至有些平静:“我知道,会有这一天,你想休我出门,也不是不可以。”
她不是没想过有这一日,就是没想到这么快。
这几日,被关在这屋子里,她还盘算着先渡过难关,然后主动离开赵文俊,会更有尊严。
谁知道,赵嫤今天就来了这么一出。
赵嫤那个贱人就是故意的。
可她,就算知道赵嫤在使坏,那又能如何?
如今的赵嫤早不是她能对付得了的了。
陈嬷嬷在一旁,看着她一直抹眼泪。
蒋晴柔是她看着长大的,眼睁睁看着蒋晴柔乐到如今这种地步,她真是心如刀割。
“什么不是不可以?你不贞不洁,这是天经地义,哪怕到府衙去,你也不占理。”赵文俊毫不留情地道。
蒋晴柔笑了一声:“赵文俊,夫妻多年,我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也并非我心甘情愿。
你当真对我没有丝毫的怜惜?”
她忽然觉得,当年那么亲近、那么相爱的时光,都错付了。
赵文俊曾经也对她言听计从,任由她在家中做主,她那样对待赵嫤,赵文俊也从来没有说过半个不字。
如今,倒是说无情就无情。
当初的甜言蜜语、山盟海誓都成了笑话。
赵文俊不知为何,突然有些羞恼,很不耐烦地道:“你到底还有什么话说?
没有,我就写休书了。”
蒋晴柔顿了顿道:“我的嫁妆,应该还剩下一些吧。”
赵文俊以为她想要嫁妆带走,立刻道:“你的东西,你可以带走。
其他的东西,你也不要想了。
现在,淮安侯府什么情形,你比我清楚。
所以你也别指望我会帮你。”
蒋晴柔看着他冷漠无情的样子,摇了摇头,又笑了一声:“我的那些嫁妆,当初为了还赵嫤的银子,还有府衙的赋税,花出去多少你心里应该有数。
现在剩下的,也没有多少。
我也不打算带走,我只想拿着笔嫁妆,跟你做个生意。”
夫妻之间,没了情谊,只能做生意了。
看赵文俊这冷酷无情的样子,恐怕也只有拿剩下的嫁妆,才能打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