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妃的眼睛亮了。
“雍王妃娘娘求见……”进忠看了一眼雍王妃,有些紧张。
他握了握手袖中沉甸甸的荷包,里头全是金锭子,富贵险中求,雍王妃只求他通报一声,为了这笔金子,他也算是豁出去了。
“不见!”
里头,乾元帝的语气一下变了。
定国公父子才被抓了,雍王妃便来求见,谁还能猜不到她是做什么来的?
自然是替自家父亲与兄长求情。
进忠吓得缩了缩脖子,回头看雍王妃,一脸的爱莫能助。
实则,他心中暗暗窃喜。
如此,这一包金锭子就到手了,真是轻松。
“定国公父子,作恶多端,意图谋反,罪无可赦!”
乾元帝心中似乎积攒了许多愤怒,声音又再次传了出来:“雍王妃还想要求情?先想想自己的位置和项上人头还能不能保住!
有这样的父亲和兄长,雍王妃又能好到哪里去!”
这话,已经是极重的话了。
可见,乾元帝此刻确实正在气头上。
进忠连忙朝雍王妃摆手,示意她退下。
陛下已经怒了,这会儿雍王妃若是再求见,一怒之下被斩了,也是寻常事。
他们这位陛下,可不是什么胸怀开阔的主。
“父皇!”
雍王妃却高声喊了一句,甚至站起身来。
进忠吓得几乎跳起来,连忙跑下去,要捂她的嘴,却哪里来得及?
“父皇,儿媳来此地,求见父皇,并不是想为父兄求情。”雍王妃继续高声道:“儿媳是有一件要紧的事,要立刻向父皇禀报,请父皇放儿媳进去。
儿媳所带来的消息,绝不会叫父皇失望。”
“你你你!”进忠脸都吓白了,上前去拖着她:“雍王妃娘娘,您快随奴才出来吧!”
雍王妃不怕死,他可还想活下去啊,雍王妃这不是害人吗?
他现在恨不得把那一盒包的金锭子摔在雍王妃脸上。
钱财虽然可贵,可哪里比得上小命重要?
要是命都没了,他还要个屁的金子!
他几乎拼尽了力气,要拖走雍王妃。
但此事关系到自己全家老小的性命,雍王妃也豁出去了,拼命挣扎,拼命大叫:“父皇,您要是不出来见我,您一定会后悔的!
我有关于您所爱的那个女子的消息……”
她没有将赵嫤说出来。
这是她最后的筹码了。
她话音落下后,便死死的盯着那两扇门,期待着乾元帝能打开门,问一问她到底是什么消息。
可她都已经挣扎着被进忠拖到大门处了,眼看着就要被丢出去,那两扇门却还完全没有打开的意思。
她眼中都是绝望,面如死灰,该死的瞿芙兰,竟然骗她!
就在她以为没有希望了的时候,那两扇门忽然打开了。
乾元帝身着常服,脸色有几丝不虞,冷冷吩咐了一句:“松开她。”
“陛下……”进忠一个激灵,忙松开了雍王妃。
“父皇。”雍王妃眼中再次有了光泽,朝着乾元帝走过去。
“你所说的消息,若是无用,斩立决。”乾元帝眼神冰冰冷冷,看了她片刻,转身进了文德殿。
雍王妃赶忙跟了进去。
进忠上前,关上了门,拼命的拍自己的胸口,让自己的心跳平息下来。
呼……果真是富贵险中求,还好求到了。
“父皇。”雍王妃进门便跪下了。
乾元帝在书案前坐下,抬眼打量她:“你方才说什么,从实说来。”
他手握着书案边缘,手背处青筋显露,可见他内心并不像外表这么平静。
“父皇,儿媳识得一女子,与父皇心爱的女子容貌有七八分相似。”雍王妃低下头,忍住心头的惊惧,鼓足了勇气道:“儿媳想以这个女子,换父皇留儿媳娘家所有人性命。”
“你此言当真?”乾元帝抬眸淡淡的扫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