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嫤笑了一声:“想见我?
他打什么主意,我用膝盖都能想到……
我就是死,也不可能从他。”
“你打算如何?”周彧问她。
赵嫤吃了一口果酒,起身坐在他怀中,凑上去将果酒喂到周彧口中,嘻嘻笑道:“只能仰仗小王爷了。”
“你想好了?”周彧揽着她的手微微收紧,语气一如往常。
手背上的青筋却隐隐暴露了他心中的紧张。
“想好了……”赵嫤小猫似的偎进他怀中,小声呢喃:“你的人,乾元帝不敢抢……”
“好。”周彧等得就是这句话,他垂眸深深望着她:“咱们休息吧?”
“你抱我去沐浴。”赵嫤纤细的手臂勾着他脖颈,嗓音娇娇软软,叫人听着面红心跳。
周彧二话不说,便抱起她来,大跨步去了屏风后。
沐浴时,她倒也还算老实,等周彧从浴桶中将她捞出来,她便开始纠缠着周彧了。
“周彧,来嘛……”她勾着周彧的脖颈,眯着眸子凑过去寻他的唇瓣。
周彧轻声哄她:“嫤嫤听话,到床上去……”
“我不,我就要在这儿……”赵嫤手也不歇着。
周彧叫她折腾的闷哼连连,终是克制不住,扶着她坐在了浴桶边沿处。
赵嫤每每吃了酒,总是格外的磨人。
指挥着周彧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周彧自然都由着她。
再次沐浴后,她倦极了,窝到床上抱着小被子便要睡过去。
周彧却不肯放过她,又拉着她共沉沦。
今日,赵嫤准了他公开关系,他心情好,兴致也好,竟直折腾到了天蒙蒙亮。
一夜未睡,便去上早朝了。
他下床,赵嫤便睡了过去。
他如何替她穿上中衣,如何自己穿戴,又如何从后窗翻出去,赵嫤一概不知,直睡的昏天黑地的。
傍晚时分,她才从睡梦中醒来。
稍微动了动,就觉得浑身酸疼,好像叫大马车来回碾过好几遍似的。
“周彧这个禽兽!”
她咬牙骂了一句。
忍着酸疼,坐起身来。
扶着额头,醒了醒神,她隐约记起周彧昨晚所说的话来。
“聆风。”她朝着外头唤了一声。
聆风与惜时几人应声而入。
“姑娘醒了?”
惜时挑开了床幔,瞧见赵嫤雪白的脖颈处深深浅浅的痕迹,与惜雨对视了一眼,不禁掩唇笑了笑。
她们就说姑娘怎么今儿个睡到现在,原是昨夜累着了。
“雍王妃去见陛下,到底怎么回事,可曾打听到详细的消息?”赵嫤扶着额头,一边询问一边思索。
昨儿个晚上,她酒吃的是有些多了,只记得个大概。
其中的详情,也不知是周彧没说,还是她忘了。
“奴婢已经打探到了一些消息。”聆风当即道:“姑娘与夫人长相相似,这消息,是太子妃传给雍王妃的。”
“太子妃的手笔?”赵嫤抬起头来,顿了顿道:“看样子,太子妃是见拉拢不成,便想要将我送入宫中?”
“应当是。”聆风点头。
“但是太子妃又怕得罪周彧,所以,将这消息给了雍王妃?”赵嫤眸色有了些许冰冷,她一下就推断了出来:“雍王妃为了救定国公府的一众人,所以跑到陛下跟前,去将我与娘亲生得相似的事情说了出来?”
“正是如此。”聆风点点头:“曲啸也将昨日皇宫中发生的事,告诉奴婢了。
陛下听说姑娘容貌与夫人相似之后,便起了见一见姑娘的心思。”
“见一见?”赵嫤冷笑了一声。
乾元帝痴迷娘亲的容貌,当年,这个小人做出了那样的事,却还自诩深情。
这些年,他一直对娘亲念念不忘,不少女子只是在容貌上与娘亲有些许的相似,便被他一直留在空中。
真要是见了她,难道还能放她出来不成?
“是。”聆风小心的望她:“姑娘和小王爷,昨个可商议出对策了?”
“嗯。”赵嫤颔首,又问她:“陛下可曾说,打算什么时候见我?”
“听曲啸说,陛下是想立刻召见姑娘的,叫大内监进忠拦住了。”聆风如实回道:“进忠说,等半个月后,太后娘娘寿诞。
到时候,请皇后娘娘下懿旨,让姑娘进宫去。”
赵嫤点了点头,转了转眸子:“雍王妃眼下是何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