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我皇兄呢!”
开门的是楚挽辞身边的侍卫,门里冷冷清清的,门外也是一样。
侍卫板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对她说:“三公主还是请回吧,殿下让我转告你,他身子不大爽利,见不了客。”
“这香囊……”侍卫拿出一个香囊,说:“也是殿下让树下转交给您的。”
“殿下还说,一路上还请公主殿下自行保重,他便不送了。”
一瞬间,楚净知脸上的表情不知是笑还是哭。
见客?
原来在皇兄心目中,她只是一个客人罢了,而不是亲人。
她接过侍卫手中的香囊,是儿时与他嬉戏时所赠送的,如今却要还给她了。
这算什么,是要断了与她只见的情分么!
她忽然噗通一声跪下来,朝着屋子里的方向狠狠地在地面上磕了几个响头。
脸上带着泪珠子,说:“净知……拜别皇兄,还望皇兄多加保重,往后净知怕是没有机会再回到东陵了!”
她早该知道自己的命运的。
身为宗室公主,得宠也只是做给外人看的,在一切利益面前,儿女都是可以用来牺牲和利用的。
若真是疼爱,又怎会舍得让她前往西魏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她起身,额头上的淤青更重了。
“我们走吧!”
府里,楚挽辞一身青灰色一炮坐在轮椅上,看着院子里的树儿开始发芽长出了新枝儿来。
门外楚净知的声音已经消失了,侍卫进来,对他说:“殿下为何不去见一见公主?”
楚挽辞摇了摇头,唇边溢出一抹苦笑来,说:“若是见了,她心里会更舍不得。”
“好生看着吧,莫要出了什么意外才好。”
“是。”
侍女扶着她匆匆离开,因为她要回去穿上嫁衣准备出发前往西魏了。
父皇那般着急送她离开,甚至连只言片语都没有。
任凭母妃和自己怎么求父皇都无动于衷,楚净知已经彻底心灰意冷了。
她是骄纵的公主,可从现在开始,她不能再骄纵了,因为她代表了整个东陵。
公主的送亲队伍,自然是最为隆重壮观的,十里红妆铺长街,万民迎接跪拜,只为求得这短暂的和平和利益。
也许百姓们不知道的是,楚净知不过是用来杀楚行烈和陆卿凌之间的一个彩头罢了。
“郡主,今上可真是狠心,明明最是宠爱三公主了,却要把三公主送到那种地方去。”
陆萋萋脸上带了面纱,似乎生怕被人瞧出她的身份和美貌来。
她扫了一眼身边的小丫鬟,背脊挺得很直,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浓浓的尊贵和优雅来。
但这般做作的姿态,倒是让人瞧了心里生出几分不屑来。
“你懂什么,三公主前往西魏,可不是和亲那么简单。”
前几日她派去西魏的人,死的干干净净,非但没有抢回紫金珠,反而损失了那么多人。
现在紫金珠落在了陆卿凌手里,她又远在陆卿凌,陆萋萋恨的牙痒痒,恨不得自己立马飞过去把紫金珠给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