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来的丫鬟看到这一地的血迹，还有倒在了地上的安平县主，瞬间就吓坏了，尖叫着跑出去。
大喊着：“杀人了！长公主杀人了！”
“安平县主被长公主杀死了！”
篱落阁里，张氏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陆卿凌擦了擦额头的喊，双手沾满了她身上的血。
“你说什么？聂玲珑被长公主杀死在屋子里了？”
她双手一顿，抬头看着篱落阁过来报信的丫鬟。
“是啊，好些人都看见了，不过那安平县主还没有断气，大小姐，您要不过去瞧瞧吧！”
那可是天启的安平县主啊，他们将军府如今本来就艰难，若是让那县主死在了将军府，恐怕往后的日子就更难了。
但张氏现在的情况很凶险，她受了刺激，导致早产，胎儿臀围，且大出血。
这里的条件不比现代社会，没有那么好的医疗设备和条件。
就连基本的消毒设施都没有。
“不必了。”
“可大小姐，那可是天启的县主啊！”丫鬟也开始着急了起来。
“张姨娘咱们可以找稳婆，但那位县主……”
“稳婆没用的。”她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说：“如今姨娘这情况，连我都没有把我，更别说稳婆了。”
“不过一个县主而已，是她自己没有脑子，死了也就死了。”
她永远都可以做到这般冷静冷血且镇定。
她洗干净了双手，在张氏的肚子上摩挲着。
摸到了胎儿的位置。
丫鬟还想说什么，陆卿凌却一眼瞪了过去说：“你现在最好不要打扰我，若是分心，那就不是死一个县主那么简单了！”
而是一尸两命！
丫鬟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立马就闭了嘴。
血水一盆一盆的往外面端，陆宛然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发白的脸色还是出卖了她。
她看见这些血就两眼发黑，若不是在那里面惨叫的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恐怕她早就晕过去了。
“怎么样了？”
她连忙问。
从里面出来的丫鬟说：“大小姐说姨娘的情况不是很好，不过大小姐那么厉害，张姨娘一定会没事儿的！”
“希望如此！”
丫鬟们瞧见陆卿凌的双手在张氏的肚子上来回的按摩揉搓，个个面面相觑，压根儿不知道她这是在做什么。
胎儿臀围，的确是比较难生的。
不过有一种手法，可以改变胎儿原本的位置，从臀围变成顺位。
她的手法特殊，丫鬟们自然看不出所以然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天已经黑了，张氏也没了声。
陆宛然软了腿，一下子瘫痪在地上，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心中不是不断的祈祷上天可以保佑她们母子平安。
终于，房间里的门开了。
丫鬟们满脸喜色的对陆宛然说：“姑娘，姨娘生了，是个小公子！”
陆宛然似乎已经麻木了，这才回过神来。
问：“那怎么……怎么没有哭声呢？”
“这……”
“大小姐过，因是早产，小公子虚弱的紧，是哭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