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木都差不多有了包浆,想想春秋战国与大隋差了将近千年,这鬼谷子的旧居可真是年代久远。
若是翻个底朝天,恐怕能找到很多历史学家都为止疯狂的文物。
杨聪开始闭目养神,师从孙思邈以后,‘装瞎’几乎成了杨聪每天要做的运动。
自己时刻记着孙思邈的教导,眼睛是最会骗人的,所以能不用眼睛的时间,尽量闭着双眼,锻炼自己的听觉和嗅觉。
果然,一道道轻微的脚步声被杨聪捕捉到,“你师兄回来了。”
杨聪话音刚落,便传来了一阵铿锵有力的嗓音,“师弟,本掌门的房间内有野花茶,这么多客人前来,岂能怠慢!”
杨聪再次睁开眼,一个样貌其实蛮清秀,造型却特老成的道士出现在大殿的门口。
杨聪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这徐世绩的师兄,也就是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却留了一脸长须,将自己整的像个小大人一般,而且说话还特别臭屁。
徐世绩直接就拍案而起,“魏世徵,师父不在了,你就以为自己是掌门了?有茶还不快点拿出来?”
“吼吼吼,徐师弟,师父飞升后,你马上离开了门派,不就是妥妥的放弃了继承?”
魏世徵缕了缕自己完全不符合年龄段的长须,淡然道:“再说了,于情于理,我也是新任的鬼谷子,快点向本道行礼!”
“行礼?别大言不惭了,本门一向不以入门顺序排位,师父在世时,便一直情调我的卦术得天独厚,鬼谷一门本就是强者上位!”徐世绩双目一亮,竟然骄傲的嘴角上扬。
看着两个师兄弟针锋相对,杨聪感觉头皮发麻,究竟是什么样的信仰,才会让这个沙比门派保持几千年的兄弟反目。
徐世绩的骄傲也是有资本的,多次证据表明,徐世绩的推算简直准的可怕,而且相面之术也是强的一批。
魏世徵似乎有点心虚,沉默数秒,然后仰天大笑,“哈哈哈,过去我承认你比我强一点点,可今时不比往日,这一年间我日夜进修,岂能输给你这种私自下山之徒?”
徐世绩差点气的跳起来,“今天,我就和你比一场,看看谁才是真正的鬼谷子!”
这是杨聪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徐世绩发怒。
杨聪按下徐世绩的肩膀,低声说道:“别忘了正事!”
徐世绩的火气被安抚下来一些,查明师父离世真相才是此次上山之旅的重中之重。
魏世徵继续缕着自己的长须,不紧不慢道:“师弟,说吧,比什么?布阵?演卦?”
徐世绩刚要接战,便被杨聪打断了思绪。
杨聪缓缓起身,向魏世徵双手抱拳道:“在下李密,为徐世绩的至交!”
杨聪邪笑道:“在下深知道门的水深浅,所谓的推演卦象,根本不可能一时半刻决出胜负,而且每个人的运势都会随着风水命运逐渐发生变化,单纯的推卦,无法让你们真的决出胜负。”
杨聪说的有理,使魏世徵叹服,遂抱拳道:“贫道魏世徵,敢问李公子,若是我和师弟想速度一决胜负,应该采取何等手段?”
魏世徵的话正好问到了杨聪心里,杨聪伸手装成一副算卦的姿势,喃喃道:“据说鬼谷门有座鬼谷洞,历代鬼谷子都是年满六十大限,入洞成仙?”
魏世徵身体为之一颤,继而答曰:“公子说的不错,家师去年飞升,是贫道主持的飞升仪式。”
杨聪眼睛闪闪发光,拍了拍徐世绩的肩膀,“我这个徐兄弟推算出,师父并没有成仙,而是死在了鬼洞里,我想,就用这个卦象一决胜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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