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需要一个举人老爷出门避祸的时候,她知道宁家是真的完了。
那么,她设想的那些未来也全完了。
那边,萧老太爷试图用眼神,逼迫宁益将那两间铺子的契书还回来。
可宁益还在求他,
“祖父,您帮帮我们,只要帮我们还了剩下的七百两,以后我把您当做亲祖父一样孝顺。”
萧老太爷闻言,差点气笑了。
特么的,老子要是有七百两,哪还需要你个龟孙子孝顺我。
宁益当然也知道萧家现在就是个空架子,但万一了呢,万一对方破船还有三千钉呢。
萧照早看不惯这个斯文败类了,上前揪着他的衣领,道:
“宁益,你个王八羔子别废话,赶紧把我们萧家的铺子还回来,否则……”
否则就要被这群人给抢先了。
两拨一起过来要账的,自然是谁先拿到手算谁的。
那边看样子也是要账的老手了,应该会遵守规定吧,应该不会仗着人多就欺负人吧。
萧静看着亲哥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垂下眼眸,真是个蠢货。
也不想想,这群人会让宁益手里还攥着两间铺子吗?
宁益见萧家人全都离自己远远的,再加上还有赌场的人也在不停的逼迫他。
一直以来积压在心中的不忿,这下子全发了出来,冲着萧照怒吼道:
“没了,没了,全没了,铺子已经拿去还账了,有本事你们去找赌场的人要呀。”
萧照一愣,上去就是一拳。
特么的,你如今这个鬼样子,还在这吼什么吼?
那边宁母见儿子被打,即便是被堵住了嘴,也跌跌撞撞的要上去撕打萧照。
萧家人肯定不愿意呀。
于是,两家人就当着赌场人的面打了起来。
赌场那边的头目看的津津有味,等着时间差不多了,他才示意手下人将他们拉开,他还有正事要办呢。
那人来到宁益跟前,蹲下身拍了拍宁益的脸,皮笑肉不笑道:
“到底是差点就考上秀才的人,脑袋瓜就是灵活。你以为用这一招,就能躲过去吗?我呸,我们老板也给过你们机会的,是你自己没抓住,那就不要怪我们了。”
原来,宁父一直都有赌博的嗜好。
以前在宁州城的时候,因为他是举人老爷,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了维持好形象,不好经常出入宁州的赌常
所以,他就经常借着去访友的名头,去外地赌。
不过,以前他就是赌,也还有分寸。
虽然还是输多赢少,但数目都不大,宁家的家底在那摆着,再加上他既是举人,儿子也那么打了,因此宁母除了偶尔劝劝,并没有很管他。
但是,后来他去京城参加会试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在京城认识了一些“志同道合”的人,一年就有十个月的时间,借着参加诗会的名头跟着他们混迹赌常
结果不仅会试落榜了,宁单还给家里带回了两千两的欠条。
就是这时候,宁母才知道,宁父已经背着她将宁州城的产业都卖的差不多了。
最后,要不是她死命的拦着,这座宅子恐怕也保不祝
事情已经出了,宁母哭过闹过,但最后还是要帮宁父出主意。
她也算有魄力,直接找到了赌场的负责人。
以宁益将来的前程为诱饵,让赌场的人答应他们延期还钱。
人家赌场的老板也是打着结交的心思,想着只是延期而已,对他们来说并不损失什么,便同意了宁母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