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太也是突然意识她不应该在孙女面前说这些的,不过,她对孙女的态度很是不满,
“你怕什么,现在又不是之前在村里被人欺负的时候了,等见到你父亲,咱们也是有人撑腰的了。”
吴月对此并不乐观,她那个据说在京城当了个小官的父亲,已经整整十年没有音讯了,这一下子突然派人来接她们祖孙俩进京,谁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一开始她确实是很兴奋的,想着父亲终于想起了他们,以为是苦尽甘来了。
然而,到现在她已经冷静下来,十年未见的父亲为什么现在接她们进京?
既然有心,为什么不亲自来,他就那么相信这些镖局的人吗?
若是对方有坏心,自己和祖母两人可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的。
吴月很是头疼的叮嘱道:
“祖母,我也不指望您能帮我什么,只要您明天见着人家就当做看不见,不要在指桑骂槐,惹人家不高兴了好不好?”
“她做都做了,我说说还不行吗?”
“您是亲眼所见吗?您有证据吗?您没看那位夫人穿金戴银的吗,也许人家的丈夫还是父亲的上官呢?”
吴月实在是没办法了,这个祖母一辈子尖酸刻薄,只有关乎父亲的事情,才能让她有些理智。
果然,吴老太一听孙女这么说,便沉默了下来,最后还是小声嘀咕了一句:“哪个当官的娶了她可真够倒霉的。”
见孙女看过来,她便摆摆手,“行了行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第二天一早,萧婉儿和吴老太在楼梯口“狭路相逢”。
令她比较惊悚的是,对方居然冲着自己笑了笑。虽然笑的比哭还难看,但对比昨天情形,已经是很大的转变了。
萧婉儿看了眼她身后的吴月,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吃早饭的时候,张氏果然带着儿女又过来了,“李家妹子,你们什么时候上路,咱们一路上也好有个伴。”
萧婉儿客气的笑了笑,
“恐怕要让嫂子失望了,我们还要再此地多留两天走亲戚,怕是不能和你一起上路了。”
张氏一脸失望的道:“哦,这样呀。”
很快,她又好奇道:“难道你相公没有催你赶紧上京吗?”
萧婉儿眨了眨眼,“没有呀,再说我这拖儿带女的也不敢赶路呀1
说着,她便看向对方她身边的一双儿女,道:“你们这么赶是有什么急事吗?”
张氏便叹气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我相公让人带话,让我抓紧时间过去。这不,我生怕耽误他的事,便一刻都不敢耽搁的上路了。”
此时,吴月也加入进来,连连点头道:
“我也是,我也是,我父亲让人催的很急,我老家的事情都还没安排好呢。”
萧婉儿一整个早上都在引导话题,尤其是关于京城和他们家人的事,吴月是真的不知道,所以说的就比较少。
但从张氏的话中,萧婉儿基本上已经确认了她相公是干什么的。
“城门守兵?”朱斌皱着眉头道。
“是的,就是城门守兵!她相公托人或是写信给他们送钱的时候,虽然不会特意说到这些,但从只言片语中推测,应该就是这个位置1
顿了顿,萧婉儿又道:
“而且,而且我总感觉好像不是她相公让她们进京的。张氏那边还不明显,吴月,就是昨天早上骂人的那个妇人的孙女,她说她爹十年都没联系她们了,突然就托人捎口信,让她们祖孙俩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