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林氏一口气憋的起不来,她脸消肿了,不就白用这苦肉计了:“国公爷什么时候回来?”
“这可说不准,若公务繁忙,爹爹三五天不回来也是可能的,哎呀,到时候哪怕不用药,表姨的脸也好了。”秦九卿笑眯眯回答。
听听这话,多恶毒。
薛林氏脸上的表情僵硬极了,顿时觉得今日可能没看黄历,不管是她闺女也好、林子轩也好甚至是她都在秦九卿这里吃了憋,这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啊。
到底是哪里不对?
“难道今天就这样算了?”薛林氏有点不甘心,可是不甘心能怎么办呢,国公爷又不在,还不晓得什么时候回来,再说她现在还受伤,恐怕得赶紧找个大夫,不然一命呜呼了怎么办?
就这么短短的功夫,薛林氏脑瓜子转的贼溜。
秦九卿瞅着薛林氏低头的样子,哪里不清楚她的盘算,她好心地提醒:“表姨,您想好了吗,是要回去请大夫看伤呢,还是继续在这里等着呀。您再不请大夫,脸虽然可以消肿,但是这伤口恐怕要失血过多,休克了呀。”
薛林氏一口气没提上来,脸色更白了几分:“秦九卿,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我是人,当然说的是人话。倒是表姨,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恐怕一会会吓到祖母哦。”秦九卿叹口气,啧啧遗憾。
薛林氏眼睛一亮,抓住了重点:祖母?
对了,镇国公秦邺的母亲秦姜氏,带着二房三房回乡祭祖,算算日子最近也该回来了。秦九卿忽然提起这个,难道是她知道秦姜氏回来的时间?
“秦九卿,你还有脸提,难道你不知道在你祖母跟前,你压根不受宠吗?”薛林氏咬牙,“哼,要真的论起来,我和老夫人的关系可比你亲近多了。”
秦九卿叹息一声,薛林氏这句话倒是说的不假。秦姜氏虽是她的祖母,但其实镇国公秦邺并不是她所出。她的祖父,镇国公的父亲秦建何的原配早早就过世了,留下了独子秦邺,秦邺十三岁时,秦建何才续弦娶了秦姜氏,那时候秦姜氏正当妙龄,却给人做了后娘。
秦姜氏辈分高了,但是偏偏年纪不大,不足四十岁的时候守了寡。秦建何因病过世,给她留下了两儿一女。
秦九卿的两位便宜叔叔,其实也就比她大五六岁而已,那位大姑姑前些年被选入宫,做了陛下的枕边人。
镇国公秦邺一度很恼火,因为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他都不知道,莫名其妙成了皇帝的小舅子。偏偏因为孝道之故,他还不能发表反对意见,哪怕他的继母只比他大七岁!
“祖母和表姨是同乡嘛,这我还是知道的。但是表姨啊,你要清楚,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靠远近亲疏来决定的。”秦九卿怜悯地看着痛的脸都白了的薛林氏,已经决定不会给她任何机会耀武扬威。
薛林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心里一点都不在意秦九卿的想法:哼,她的经验告诉她,只有亲戚才是靠谱的,什么事都比不上沾亲带故的关系。比如她和闺女,不就在镇国公府过的好好的吗,可以和乡里乡亲的秦姜氏享一样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