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绯色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薛莹莹,当时目睹事情真相的除了自己就只有一个薛莹莹,而且,薛莹莹也不止目睹了这一切。
庄绯色心中恨薛莹莹恨的咬牙切齿:“我只是路过,并没有做什么。”
路过?
那就是目击证人?
秦九卿诚恳地看着庄绯色:“好巧,我也有目击证人。那位目击证人告诉我,她亲眼看到你从我背后将我推下水,然后还怕我不死,在水中撒了砒霜,哪怕淹不死我也要毒死我。”
好恶毒!
司马白冰和庄绯色对于这个行为,只有这三个字的评价。
庄绯色气的咬牙切齿,她想替自己反驳,但是又不知道从何开始辩驳。最关键的是,她当日没有留下证据。
司马白冰难得认真地替庄绯色说了话:“按照我对庄小姐的了解,她不是这样的人,秦小姐,是不是要再查查?”
庄绯色感激地看向了司马白冰:“多谢白冰姐姐替我说话。”
秦九卿似乎听进去了司马白冰的话,她斟酌着:“说实话,这个目击证人虽然和镇国公府关系匪浅,但是从情理上来讲,我相信这件事情中有隐情,庄小姐未必是做过这种事。”
庄绯色简直要哭了,她连忙点头:“是啊是啊,这其中肯定有隐情,我根本没有必要做这样的事情啊。”
“可是凡事都讲究一个证据,庄小姐,你怎么能证明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呢?”秦九卿反问道。
“除非,你能提供有力的证据。”
证据?
庄绯色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仔细地回忆着当日的情景。
“当时,我心情不太好,薛莹莹陪着我说话。她给我出主意说去找你,如果想要出气就趁着没人的时候给你使个绊子。”
“我发誓,我只是有一点点这个想法,但是绝对没动手。”
“我们走到湖边,刚想要喊你,就看到一个凶狠的婢女直接将你推进了湖里,我们俩躲在旁边的假山里,好半天才敢离开。可是薛莹莹不甘心,她说如果你死了,才算真正解气。”
“我有拦着她,但是没拦住。”
……
庄绯色的回忆没有什么逻辑可言,以她最强烈的记忆为主导,这恰恰最具有真实性,她眼睛一亮:“对了,薛莹莹投砒霜的瓶子在我手里。”
证据,秦九卿不是要证据吗,她恰好留了最关键的证据。
秦九卿也是意外之喜,有证据当然是最好了。
庄绯色将砒霜的空瓶用帕子包着递给秦九卿:“这瓶子本来是薛莹莹要丢掉的,我是偷偷捡回来的,我总觉这虽然是空瓶子,但总会有用处。”
“幸亏你捡回了这个空瓶子。”秦九卿继续追问道,“既然你说看到有人推我下水,那么推我的人,你有看到她的脸吗,或者你对这个人是否有印象?”
暂时获取了秦九卿信任的庄绯色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她回忆着那个人的模样,摇摇头:“我不认识这个丫头。但是我见过她和一个人在一起!”
秦九卿意外极了,连流云都笑了:“她和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