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敦如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被认出来了,而是他今日的作风和平日不符啊。
于是,他客气地看着经纬先生道:“在下从来不敬衣裳敬学问,学问高的自然值得敬,没什么学问的自然不需要客气。”
经纬先生乐了,这谢亭是变相地夸自己有学问啊。
经纬先生心中恍惚,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学贯古今的人士,可是当了楚王的谋士以后,那点学问都成了阴谋阳谋。
已经有多久没有人提到自己的学问了?
经纬先生有些不记得了。
经纬先生旁边的男子看起来有些生气,不过碍于经纬先生对谢亭的态度很和气,他只能耐着性子不生气,狠狠地瞪了谢敦如一眼。
“敦如,这话说的不错。一个人值得别人敬佩的永远不是年纪,不是衣衫,而是内在的学问。”经纬先生感慨道。
谢敦如心中一个激灵,连忙道:“学生受教了。怪不得先生总是一身素衣,原来是已经深知学问精髓,学生佩服,佩服。”
经纬先生爽朗一笑。
经纬先生旁边的男子看谢敦如更不顺眼了。
“先生,这位谢公子可不是一般人啊。学生可是听说过一些秘密,说他还有一个结拜兄弟呢,学问也是一顶一的好。”那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经纬先生眯起了眼睛,谢敦如的来历他是打听的一清二楚的,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却看不透,经纬先生从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
不过,谢亭这样的人,用起来却不顺手。
除非,他能抓住对方的什么把柄。
谢敦如直觉不好,他看到这位经纬先生的眼底有警惕,有算计,甚至……还有疑心。
谢敦如看向了经纬先生:“先生,这位仁兄说什么,学生怎么听不懂呢?”
谢敦如适时地表示了自己的无辜,却让经纬先生心中一跳。
对啊,他自己打听到了谢亭的来历,有了他的把柄,为什么要让别人知道呢?
“你!谢亭!你好大的胆子,别以为你来了楚王府,就能够蹬鼻子上脸,这里是,是讲究资历的!”那人没好气地看着谢敦如道。
谢敦如好脾气地看着这人,挑眉:“哦,论资排辈,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呢?不如,我们请楚王殿下来评评理?”
那人一听到楚王的名字,立刻就噤声了。不过他不服气地瞪着谢敦如:“请了楚王殿下又如何……”
经纬先生福至心灵,他深深地看着谢亭,心中复杂不已。
谢亭的话让他有了灵感。
在楚王府里,他看似风光,实则战战兢兢,一步也不敢踏错。
楚王看似礼贤下士,但是作为谋士,若是楚王真的登上太子之位,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这些人。
想到了这里,经纬先生看着谢亭道:“你跟我来书房一下,老夫有话跟你说。”
谢敦如:“……”
经纬先生旁边的那人:“……”
谢敦如适时地表露出了慌乱来。
而另一个人则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来,嘿嘿笑了:
“你得罪了经纬先生,嘿嘿,小子,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