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澜很是紧张,他下意识地拉拉秦九卿:“九卿”
秦九卿冲着秦澜微微一笑:“三叔,放心吧。”
秦澜和秦九卿的互动并没有离开段玉的视线,他看着两人不紧不慢的样子,心中却是没什么波澜。
不因为其他,只是因为国主的病情太过严重了,而且已经有太多太多揭了告示的大夫了,可是他们的结果无一不是治不好国主的病。
最终的结果就是打入天牢,押后问斩。
在段玉的眼里,秦九卿的结局也和其他大夫没有什么不同。
“走吧。”段玉打算亲自带着秦九卿进宫,看看她最后的结局,反正他亲自送进天牢的大夫,也不是只有一个。
秦九卿和秦澜就这样走进了大理的城门,没有半分停顿的机会。
秦澜和秦九卿走在了段玉身后不远处,秦澜低声和秦九卿说了几句话,她点点头:“我知道了。”
段玉带着秦九卿进了皇城,然后他命人将两人安顿了一番,他自己先行进宫去了,留下了两人来。
秦九卿暂时安顿的是一个小小的宫殿,这个宫殿看起来很久都没有翻新过了,墙角的一片银杏树让她若有所思。
金秋的时候,银杏树一片片的金黄叶子落下以后,就似乎是黄金织就得的地毯一样,美不胜收。
秦九卿一人看着银杏树发呆,而秦澜不知什么时候,悄然地离开了这里,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这银杏树是前南诏国的时候,国主给小太子种的,如今已经整整二十二年了。”一个年长的内侍走了过来,礼貌地给秦九卿送上了茶点,轻声道。
秦九卿豁地扭头过去,看向了来人。
这位内侍年纪很大了,眼睛里除了故事就是沧桑,他见她愣神,慈和一笑:“原来是这样,多谢公公告知。”
这内侍见里外无人,和秦九卿一起看向了那一株银杏树。
秦九卿有些好奇:“前南诏国主种的银杏树,竟然能在宫里留着,也是一件难得的事情了。”
“那又如何,宫里他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他掌控不了的事情也很多,更何况是区区一片银杏树。”那内侍随意道。
秦九卿笑笑:“也对。生老病死,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掌控的事情。”
“来这个宫殿里待过的大夫很多,你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那内侍温和地看着秦九卿道,“不过咱家看你并不担心,想必是医术很高明了。”
“您客气了。”秦九卿口气温和。
“看着吧,银杏本身并无错,反而是一种很好的药材呢。”内侍颔首。
秦九卿扭头看向了这个内侍,有点好奇:“公公,您的年纪应该见过前南诏国主和太子吧,他们是怎样的人呢”
“你怎么会想起来问这个”
“就是好奇。”
那内侍沉默了,他深深地看了秦九卿一眼:“罢了,既然有缘,我就给你讲讲吧。杂家这一大把年纪了,说不好哪天就带着这些个故事入土了。”
秦九卿心中一动。
“说起前南诏国主啊,那就要说到南诏国的信仰了,我们这一族一直是信奉天神的,君权神授。前南诏国主有一个美貌的妃子,云姬,选秀入宫,颇受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