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阴沉的瞥他1眼,往烟斗里填上自己种的烟丝,刀疤连忙摸出火柴,用手拢着点燃,扔掉燃尽了的,嘴上道:“等我以后出息了,给老舅你买华子抽,那才叫带劲儿!”
老村长哼笑1声,也不知道信不信,啪嗒吸了口烟缓缓吐出来,琢磨道:“小疤子啊,问你个事,那啥做衣裳还有什么商标权,著作权,咱们抄1样的衣裳会被人告啊,还要赔钱,你知道真有这回事不?”
“啥玩意儿?”刀疤用那只好手挠挠头皮,雪花似的头皮屑落下来,老村长皱着眉,嫌弃的不行。
刀疤没看到,他嘶了1声,“没听说过啊,老舅,那啥商标,著作权的,这高级玩意儿词,我都不知道啥意思,你从哪听来的?”
老村长更嫌弃了,深深觉得自己问错了人,“你蹲那么久笆篱子,就没听说过?”
“我是蹲笆篱子,可里面的人都是不识字的,张开闭口都是骂娘,谁知道这啥啥商标啊,不是,老舅,你从哪整这高级词的啊?”
刀疤眼珠子转了转,突然狠狠跺脚,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今天来的那几个人说的,我就说看着他们不对劲,不像是来进货的,倒像是来捣乱的,是不是他们说咱厂子抄袭了啊,还要赔钱?”
说着神色凶狠起来,“赔钱不可能的,只要咱们不承认他们也没办法,大街上卖1样的衣裳多了,那不都没事?!老舅,不用怕他们,他们要是再敢来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老村长瞥着他扭曲的手指,已经不想和他说话了,就你这熊样,还想打人,不被人揍就好了。
老村长琢磨着这没文化就是不行,说话忒费劲,他扭头撂下刀疤1群人,就骑着自行车去了镇上,想了想去了乡镇府,问他1个老熟人,他记得老熟人的儿子念的大学是关于法律的。
这个老熟人对这方面的政策了解也不多,就让老村长在这等会儿,他打电话问问儿子,这1问还真问出来了。
老村长傻眼了,烟都抽不下去了,急忙道:“啥东西?我没听清楚,还真有这个商标权啊?”
老熟人儿子在电话那头理所当然道:“是啊,前几年刚通过的,像什么品牌,服饰,文字,图形,字母等等都可以申请注册商标,这都是在法律上备了案的,只要侵犯了这个权益,被侵犯权益者就有权利向侵犯者提起诉讼,并要去赔偿相关损失,严重的还要进去。”
老村长脑子1木,瞬间觉得完了,深呼1口气问道:“那要赔多少钱?”
“这个我不知道,看情况吧,反正人家损失肯定是要赔的,少则万把块,多了十几万也可能。”
老村长眼前1黑,腿就软了,连忙扶住旁边的桌子稳住身体。
十几万,把村里皮儿刮上3层,也没有这么多钱,买那些机器都是各家各户咬着牙掏出来的,有些老人棺材本都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