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王亚的爸爸发言,只见他拿着麦克风先是祝福了这对新人。然后表扬了他儿子过了而立之年才结婚,晚婚晚育响应了国家号召。王亚明父亲的演讲,迎来了全场热烈的掌声。接着是这对新人发言……
这是我生平以来还是第一次参加过这么有档次的婚礼。这种场面的婚礼,我以前只是在电视里看到过。
不过现在我最关心的还是那些老同学、“铁哥们”。现在是大家各忙各的,几年也难得碰一次面。现在我人生的旅途又遇上了“堵车,”此时我想把我人生下一站的目标,压在孙宁身上。好在借王亚明结婚之时,有机会可以和孙宁面对面沟通。
等到晚宴结束后,远方来的“宾朋”都是王亚明家安排在宾馆住。当然同学这一块是有我来带领。等到了宾馆后,哥几个坐下来开始叙说最近几年发展的经过。我还特意叙说了当年哥几个在大学里开店、奋斗的往事,大家听了我点点滴滴详细述说,仿佛又回忆起当年的情景。接着话锋一转,我把最近这两年不如意的经过一股脑儿地全说了。并且说了自己下一步的想法,希望能够得到老同学孙宁的帮忙和提携。
听了我的想法之后,孙宁说道:“好啊,我是求之不得。这几年你一直和王亚明待在一起亲热了,我还以为把我们哥几个给忘了呢。”
孙宁的话说得我和李强都笑了。同时我心里那颗悬着的心放下来,不管将来能否到广东去发展,但至少孙宁现在没有拒绝我。这就证明我还有希望……
等王亚明婚礼之后,哥几个都要回去了。我们彼此留下最新电话号码和联系方式,哥几个劝我赶快买台电脑。说,“有了电脑以后联系就方便多了。不像‘手机’只能长话短说,不然的话长途加漫游,你还没有聊上十分钟话费就吓死你。电脑就不同,你只要有时间聊一天都没关系。而且现在电脑还可以装视频,今后聊天不但可以说话,而且还可以看见对方。虽然相隔千里,只要打开视频就像我们面对面的说话。”
是啊,早在念大学的时候我就想买电脑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到了阳城之后本来想大战一番宏图,结果是稀里糊涂地混了七八年,到现在还是一事无成。
所以现在我应该考虑该买什么样的电脑?不能在这么稀里糊涂的了。
在现在这个社会里如果没有电脑,就好像与时脱轨,有了电脑好像才能与时俱进。在过年的时候我在电视广告里看到一条非常令我振奋信息,“清华同方笔记本电脑,‘只要三千九百九’。还有就是电视上广告术语,‘三千九百九,神州笔记本带回家。”
以前像“小霸王”那种电脑都要一万多,而如今的电脑都是“奔腾四”。虽然广告上播放的这两款电脑都是国产货,但比起十年前的“小霸王电脑”要好的多得多。
刚刚过完春节我就着手存钱,同时我也向身边朋友打听该选哪一款电脑。大多数的朋友认为我应该买台式机,笔记本电脑无论显卡、还是容量都不如台式电脑。尤其是大型游戏,根本就装不了。可我考虑的还是笔记本,因为笔记本很方便要走时,随手往包里一塞就可以拎走,但是台式机要搬走时就很麻烦。主要是不知道我还能在阳城几天,所以我还是倾向于笔记本。
就在我焦头烂额的为选电脑地徘徊当中,我母亲来了。
这一天正好是星期天,我休息。母亲来时也没有打招呼,就好像是来突击检查的。当时我一点准备也没有,见到母亲时,我赶紧打招呼叫了一声,“妈!”
母亲只是“嗯”了一声,然后说道:“到现在才起来?都几点了,哪个小伙子像你睡到九点半才起来。”我忙陪着笑地说道:“我已经起来一会了。”
母亲说道:“你嘴角上的牙膏泡沫还没有擦干净,想糊弄谁啊。是不是在这里没人管,‘自由散漫贯了’。你看看你这里这么脏也不收拾一下。你瞧,桌上、地上,乱得像个‘猪圈’。你收拾一下就要死啊?”
说着母亲就开始帮我收拾了。与其说是帮我收拾,还不如说是在“扫荡”。在屋里所有的东西只要是她看不顺眼的,全部扔。这一下我有点急了,因为有些东西我还有用,比如:从报纸上裁剪下来的文章我是打算收藏的,结果被母亲给扔了出去。我赶忙说道:“妈,那个不能扔,我有用。”
母亲道:“有屁个用,你就知道脏在那里。看见我在帮你收拾,你还不赶快过来一起收拾——!”母亲越说火气越大,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激动。
只见她一边收拾,一边说道:“这么大小伙子了。你白天要是没空么,晚上少睡半个小时觉,就收拾的干干净净了,弄干净了哪里不好。嘿!他就偏不弄,就脏给你看。你就是我们以前村里的‘五保户’,‘包林’,最后脏死在柴窝里没人理。我就不明白这么脏你能看得下去哒,年纪轻轻地就学会这么脏。你知道别人会怎么看你吗?只不过当面不说你,背后都会指你的脊梁骨说:呶!那个家伙年纪轻轻就把窝里弄得跟个猪圈似的,好不知羞耻。难道非要人家指到你的鼻子上说:吴建斌,你‘脏出屎里的’,这样你才知道脸红。我望望你是坍台坍到脚后跟。”
我道:“老妈,你多少给我留点面子。这里是阳城,又不是在你家里。你这么大吵大闹以后我还在这里怎么混啊。”
母亲道:“你还知道要面子啊,知道要面子的话就好了。自动自觉的,把什么都收拾得一一当当地了。我还啰嗦你什么?我又不是疯子,没事我来说你干嘛。你有本事的话,把什么都弄好了,不要把话柄落在我嘴里,那样我就不说你了。”
母亲还是喋喋不休地在唠叨。
此时的我也有点火往上撞。自从母亲进来“扫荡”(收拾),再加上唠叨。从头至尾就没有半点尊重过我。看见什么不顺她眼的东西想扔就扔,根本就不问我一下这东西有用还是没用。就好像我是“劳改队里的服刑人员”,没有半点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