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苏染画往日的身手,近距离救人不在话下,可是此时她操纵着一个陌生的身体,又没经过什么训练,头脑虽然反应灵敏,可是出手还是僵硬的,慢了半拍。
于是,白依依脆生生的摔在了地上,倒在了苏染画的脚前,地上残留的碎片割破了她的胳膊,渗出鲜血。
“喂,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你干嘛要把小姐拽倒!”小柔一边怒骂,一边用力的推向正在搀扶白依依的苏染画。
“小柔,是我自己摔倒的。”白依依捂着自己的胳膊,轻声道。
“明明就是她去拽你,你才摔倒的,奴婢看的清清楚楚!”小柔愤愤的道,“小姐,你的脸色好白,很疼,奴婢这就找人去传大夫。”
“没事的,包一下就好了。”白依依摇摇头。
“来,我帮你包。”苏染画说着从衣摆处撕下一段布条。
“闪开,休得碰我家小姐!”小柔毫不客气的道。
“怎么回事?”门口,响起一道冷冽的声音。西门昊站在那里,扫向屋内,目光落在了白依依渗着鲜血的胳膊上,瞳眸紧缩,身形一闪,便掠到了她的身边。
“王爷,都是这个歹毒的女人,是她害小姐受伤的。”小柔率先告状,本来对苏染画就不爽,这下逮住了她的把柄岂能轻饶了她?总得替她家小姐出一口恶气。小姐心慈手软,她可不是吃素的,哼!
“怎么回事?”西门昊一边运功按着白依依的伤口,一边冷声问道。
“昊,别听小柔夸大其词,都是我不小心踩到了碎片,滑到了。”白依依道,“也怪我只顾着王妃的病情,都忘了找人收拾一下屋子,小柔也不懂事,不知道收拾一下。还好是我滑到了,若是王妃,怕是虚弱的身子会更受不了的。”
“小姐,你总是为别人想。”小柔愤愤的道,“她才不会滑到,她的眼睛亮的很呢,否则也不会正好拽住你,本来只是一个趔趄,若不是她故意使坏,小姐怎会那么巧的就摔倒了?”
苏染画无语了,明明是自己反应快想要拉住白依依,却成了想存心害她的人。她本不是个乐于出手助人的人,前世二十多年的记忆里就只有杀人,没有救人的概念。直到不知不觉的动了情,陷入情网,到头来也不过是被狠狠的算计了一把,丧了命。看来保持一颗冷绝的心才是重要的,情不可以动,人不可以救,依着自我,处变不惊,保持一个杀手的本质,才能让自己少受些伤害。
苏染画的眸光渐渐的变的冷漠,冷眼瞧着小柔对自己的指控,为自己一心想要改变杀手的习性,冒出救人的想法而感到悲哀。
“为什么不辩解?”西门昊如刺的眸光射向苏染画,一只手还紧紧的呵护着白依依的伤口,血从他的指间渗出,红了他的手。
“有用吗?在王爷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苏染画冷笑着反问。
西门昊的眸光转向阴邃,她说的没错,不管事实是怎样的,白依依的受伤都与苏染画脱不了干系,如果白依依不是记挂着她,就不会去看她,更不会滑倒在这间屋子里。所以,苏染画就是令白依依受伤的罪魁祸首。
心中有了恼怒,有了偏见,也就有了不公。西门昊也不例外,他不会放弃任何可以发泄自己恨意的机会,对于苏染画,他只会无情的折磨。
“身为北王妃,如此歹毒,理应受罚。”西门昊冷冷的道,“即日起离开正院,搬到偏房居住,一切事务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