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要事去做,等结果出来再做定论。”左林帆道,“那个老太婆看起来是废物一个,从她那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你看着办吧。”
李雪韵目送左林帆匆匆离去,想了想,走进了地下室。
“雪韵,是你吗?”夏氏听到脚步声,关在了这里,她已经对这轻不可闻的脚步声很熟悉了。
李雪韵缓缓的走到夏氏面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雪韵,先给我解开绳子吧。”见到了李雪韵,夏氏迫不及待的恳求道。[
“遭了罪,就老实了。”李雪韵盯着夏氏脸上的鞭痕,与衰老的脸相印,形成醒目的对比,显得几分狰狞。
“雪韵!”感受不到李雪韵对自己的关心,哪怕一点点都不存在。夏氏的心冰凉透顶。
“你可真没用,一个小事都办不好,那么重要的契约都能丢了,若是落在西王手里,不是前功尽弃了吗?”李雪韵伸出手指沾了点夏氏鞭痕上的血渍,放入唇中,tn了tn,“这血的味道是甘甜的,像不像你的奶水呢?”
“雪韵,我也不想把契约丢了的,好在它没有落在西门哲手中,我相信左公子一定会找到的。”夏氏讨好的道。
“如果找不到呢?如果契约已经不存于世呢?”李雪韵厉声质问,“你说说你还能为我做什么?你生了我却没给我吃过一口奶,现在为了我的幸福,让你给我办件事还能办砸,连一张纸都守不住,真是个废物!”
“雪韵,你怎能这样说?”夏氏呆呆的看着李雪韵,这就是她事实上的女儿,她牵挂了一辈子的女儿!
“我为什么不能说你!”李雪韵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我是堂堂的宰相府千金,你只是一个叛贼的遗孀,没有让你株连被杀已经是走运了,幸好我们先把你藏到了这里,若是被西王抓到,还不知道又会出什么乱子呢!”
“你只关心自己?只在乎你的西王吗?”夏氏的心一点点在裂,“夏府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忠臣遗孀变成了叛国贼子,这都是谁造成的,你一清二楚,为了你,我认了,可是你怎能反过来这么说我!”
“为了我?说的好听!”李雪韵冷笑。
“我这一生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不为你为谁?”夏氏的心好痛,回想着当年的往事,就是让她再次经历一次与刚出世的女儿的生离死别。
“你说没吃过我的一口奶,那是我不给你吃吗?是你爹,硬生生的把你从我的怀中夺走,你才刚刚出生,我都没看清你的模样!然后他就把我赶出了门,正巧遇到了夏义亭,为了拉拢他的关系,便利用你威胁我去引诱,设法嫁给刚刚死去了妻子的夏义亭,当然要跟夏义亭隐瞒我曾给你爹做过小妾的身份。夏义亭对我很好,我原以为自己能过上幸福的日子,谁知你爹竟然暗中给我下了毒,令我不再能怀孕,他说即使我成了夏义亭的妻子,也只能为他一个人生育孩子。”
“都是你爹,他可以对他的夫人万分宠爱,哪怕她不孕,也会把我的孩子交给她去抚养,叫着她为娘亲,却将我当做一个生孩子的工具,一枚笼络人心的棋子,是他步步荣升的踏脚石,我真是好嫉妒宰相夫人啊!此时听了你的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爹!”
夏氏几近控诉的说道,脸上的泪与鞭打破的脸流出的血融为一体,真的是一部关于一个不幸的女子的血泪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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