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一个人,所以她很注重生活的情调与品味。
“梁岚你认识吧?”
“当然了,我们是姐妹,也是牌友,没事的时候我们经常聚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打打牌什么的。不过我们打牌那也就是娱乐,并不是赌博。两位警官,你们该不会是来抓赌的吧?”说完她自己先笑了起来。
黄猛冷冷地说:“你觉得这话好笑吗?”
见黄猛的态度很是冷淡,她收起了笑容:“不就是一句玩笑话么,有必要板着个脸吗?”
傅洪倒也不和她一般见识:“梁岚死了,你不知道吗?”
“死,死了?”许静手上的咖啡杯轻轻晃了晃,差一点就要洒出来了。
傅洪点头:“是的,就在昨晚,在距离你家不到两公里的河滩上被人杀死了。”
许静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从包里摸出了一包女士烟,取出一支来,然后想要点上,可是她的手却抖得厉害,最后傅洪帮她点上了烟。
“昨晚你们是不是在一起打牌来着?”
“是的,昨晚我们是一起吃饭的,吃完饭大家就说去我家里打牌,一直打到十一点多钟才散。从我家里离开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
傅洪自然不会回答她的问话,她那问话更多像是在自言自语。
傅洪说道:“昨晚你们一起打牌的还有谁?”
“有我,梁岚,还有我妹许梅,另外还有一个叫李文静的年轻女人,她是梁岚的朋友,据说是个歌手。”
“李文静?”黄猛眯起了眼睛。
许静点点头:“是的,人长得也很漂亮,而且看着就很招人喜欢。”
“你们散了场之后梁岚是和谁一起走的?”
许静摇摇头:“她是一个人走的,李文静有人来接,就先走了,我妹家也住在我们这个小区,散了场她是直接回家的,梁岚最后走,她拉着我又聊了一些她的事情,其实就是在诉苦,说柳白差她的钱一直都不给她,她生意上的投资又失败了,急需要用钱什么的。我还说,如果真的需要钱我可以先借给她的,最后她说再等等,柳白说已经在想办法了。”
“那她离开的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你知道吗?”
许静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大约是十一点三十五分钟从我家离开的,因为她走的时候正好我妹给我发来一条信息,问我她的钥匙是不是落在我家了。”
“那个李文静走的时候呢?”
“十一点十分不到吧,因为我们打牌一般都散得很早的,你也知道,我们就是玩玩,没什么瘾的。”
“那是谁来接她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不过应该是个男的,开的是一辆gl。”
“你说你和梁岚是很要好的朋友,那么你觉得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许静抿了下嘴:“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这个人呢,对人是很不错的,也热心。可就是虚荣心强了一点,我们几个姐妹之间嘛,原本就没有谁瞧不起谁的,要论起经济条件,她应该是最差的,可是偏偏她什么都不服输,我们有的她想着要有,我们没有的她还是想要有。”
许静说到这儿苦笑了一下:“我经常说她,其实活得真实一点不好吗?为什么非得在意那些虚的东西。就拿男人来说吧,她男人其实很不错的,真的,对她有多好我都看在眼里。她经常和我们一起聚,晚了她男人就会开着车来接她,而且对她总是和颜悦色的,甚至是对我们这帮姐妹也是笑眯眯的。”
傅洪和黄猛真没想到许静会对柳白有着这样的评价。
“看来你和柳白也挺熟的嘛?”黄猛看似随意地说。
许静像是有些懵:“柳白?”
半天她才反应过来:“哦,你是说梁岚的那个男人啊?其实我们并不熟,见倒是经常见,有时候我们也会去梁岚的家里在玩,这个男人做事情还真是没说的,怎么说呢,他做什么事情都很细致,已经不能用细心来衡量了。对于喜欢追求完美的我,那样的男人真是没得说的。”
许静竟然有些词穷了。
“对了,你听说过谢常青吗?”
“当然,他和梁岚的关系很不错,有两次梁岚男人出差,晚上还是他来接的梁岚呢,不过听说他被人杀了。”说到这儿她猛地想到了什么:“该不会是被同一个人杀的吧?要是那样的话,就有些意思了,不会是情杀吧?”
女人就是这样,永远都不会缺少八卦精神。
与许静的谈话结束后,黄猛问傅洪:“我们是不是该去见一下那个小歌手?”
傅洪点点头:“下午去吧,先找个地方凑合一下,这肚子可是咕咕叫了。”
黄猛开着车,两人在一家饭店门口下了车,找个位子坐下,傅洪点了菜,黄猛说道:“梁岚怎么就和那个小歌手成了朋友呢?”
傅洪轻笑:“这还不简单,那小歌手原本是跟着谢常青的,她需要谢常青的影响力帮她出道,可是谢常青死了,她也就没有了靠山。这不,她是想通过梁岚来接近柳白呗!”
黄猛却不是这么认为:“假如真想要接近柳白为什么非得走他前妻的路子,直接走陶敏的路子不才是捷径吗?她不是不知道梁岚大闹新闻发布会的事情。”
傅洪想想确实有些道理。
黄猛又说道:“况且作为谢常青的学生,肯定自己也是认识柳白的,直接找柳白不更有把握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