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忙说道:“怎么会呢,您是汪璐的大伯,我和汪璐是同事也是朋友,您这么叫我也是应该的。”
“那就好,那就好。小沈啊,我不知道常青的那个工作室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也不知道常青到底背着我,背着柳白利用工作室都做了些什么事儿,但有一点,我希望你们能够保护好柳白夫妇的安全,柳白不能再有什么闪失了,而且他若是出了什么事那可是黔州音乐界最大的损失。”
汪沌一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沈沉知道他这是对自己学生的爱护,沈沉告诉他保护柳白夫妇安全这件事情警方已经做了安排,让他放心。
“至于说青竹的死是不是意外,我原本觉得应该是意外,可是现在看到工作室发生这许多的事情之后心里不禁也有了怀疑,我希望警方能够认真查一下,我会全力配合,只要你们需要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或者直接到家里来,但凡是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汪沌一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沈沉忙向他表示感谢。
“对了,最近有没有见过小璐啊?”正事说完,汪沌一的话题扯到了汪璐的身上。
沈沉抿抿嘴,摇了摇头,他确实有些日子没有和汪璐联系过了。
汪沌一看着沈沉:“小璐是我看着长大的,别看她从小生长在这样的家庭,可是却没有被惯出什么臭毛病,这一点我还是很欣慰的,她也好,小涛也好,他们都很好。我看得出,小璐那孩子喜欢你,我不管你对她是怎么看的,也不管你们会不会在一起,作为她大伯我就一个意思,那就是千万别伤害她,否则的话我可对你不客气。”
沈沉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和汪璐之间的事情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算怎么一回事。
“汪教授,你和段长红应该也很熟悉吧?”沈沉赶紧岔开了话题,汪沌一眯起了眼睛,似乎在想着什么,半天他才说道:“我记得这个问题你之前曾经也问过我,行吧,那我就再说说吧,我听说一些关于你父亲的事情,似乎也和这个段长红有些关系,或许之前我说的有什么遗漏也不一定。”
沈沉掏出烟来点上一支。
汪沌一便说道:“段长红和青竹的关系很好,非常好,不过我和青竹在一起这件事情她是反对的,她觉得青竹不应该嫁给我这么一个老头子,她甚至为这个还和青竹闹了很长时间的别扭。不过后来她们又和好如初,只是她似乎对我有很深的成见,我和青竹结婚之后她一次都没有来过我们家,都是她约青竹出去玩,而且她和青竹约定,只要有她去的地方青竹就不能带上我。”
沈沉说道:“这个上次您说过,不过我有一个疑惑,那就是她为什么会对你有那么深的成见呢?是不是之前你们就有过什么不愉快的接触?”
汪沌一摇头:“那没有,可以说和青竹在一起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她可是大圣制药的高管,您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吧?”
“我们所在的领域不同,她是大圣制药的高管没错,可是我从来就和大圣制药没有什么交集的,我是搞音乐的。”
“可大圣制药也是黔大实业的产业之一,您作为黔大的大股东之一,不会对大圣制药一无所知吧?”
沈沉仍旧还是觉得奇怪,就算是最先段长红认为叶青竹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但在叶青竹与汪沌一都已经在一起了,而且似乎还很恩爱的情况下,她也应该多少放下了这样的成见。作为叶青竹的好友,她理当是希望看到汪沌一对叶青竹好的。
还有一点,那就是汪沌一可是汪家的人,作为大圣制药的高管,自己的姐妹嫁给了汪沌一对于她而言应该是一件好事,或许她就能够通过叶青竹搭上汪家的天地线,对于她的发展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在沈沉看来段长红是一个能够牺牲自己的哥哥换取荣华富贵的女人,这样的一个大好机会她应该会牢牢把握才对,为什么还要反对叶青竹的选择呢,这似乎有些不科学。
“黔州实业下属的子公司多了去了,我不可能都去关注,甚至可以说我根本就不怎么关注黔州实业的事儿,那股东原本我就不想做的,可是沪生他却非得分一些股份给我,我只能收下了。不怕你笑话,我的账户里那么多的钱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用。小沈啊,你和我虽然接触不多,但对于我的生活你应该还是很了解的,你觉得我是一个喜欢享乐的人吗?不是,我甚至对于生活的品质都没有太多的追求,再说我也过不成那种奢侈的生活,现在这样就挺好,衣食无忧,可以专心去做自己的想做的事情。钱财嘛,不过都是身外之物,我更看重的是精神上的富足,精神层面的富有才是真正的富有。”
沈沉确实觉得汪沌一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因为汪沌一很容易满足。
或许段长红骨子里是恨汪家的!虽然当年她妥协,她哥哥牺牲自己让她进入大圣制药就与汪家脱不了干系,所以她一面拿着汪家的钱,一面又对恨汪家人入骨。
还真不是没这样的可能。
“对于段长红的哥哥段长斌的死不知道汪教授是否有所耳闻?”沈沉的声音突然低沉了许多。
汪沌一摇头:“这事情我曾经听说过一点,但都是些小道消息。后来青竹也给我提过那么一嘴,只是我并没有当一回事。对了,青竹倒是说,她对我的成见好像与她哥的死有些关系,我就懵了,我一个教音乐的教授,怎么就和她哥的死扯上了关系?我再想想,或许是因为黔大实业的关系吧,她哥之前像是某个药厂的厂长,后来生意失败跳了楼,应该是她哥生意失败与黔大多少有些关系的缘故,生意场就像战场一样,这样的事情根本就很正常。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不管她对我有怎么样的成见,我都没有干涉过青竹和她做朋友的事儿,我堂堂一个教授,犯不着和她一般见识的。”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一直都没有告诉她你是黔大股东的事情呢?”
汪沌一苦笑:“这问题你好像也是很二次问了吧?我之所以没说是因为我觉得没必要说啊,我是汪沪生的哥哥,黔大是汪家的企业,股东怎么可能有外人呢?我虽然一直要求黔大别公开我的股东身份,但也不过是掩耳盗铃,聪明人根本不用想就能够猜到所谓的神秘股东就是我了。你想想青竹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她能不知道吗?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对她掖着藏着,虽然我和她是二婚,但我和原配并没有孩子,以后我若是不在了我的这些股份还不都是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