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时候智商都不会在线,龙学军也一样。
虽然他现在这样子根本就算不得爱情,只是单纯地对人家有了好感,可是他还是觉得我对这个女孩有些偏见,认为沈沉的心里有着“阴谋论”。
但沈沉却保持着清醒,他不相信什么偶然,很多的偶然其实都是精心设计的结果。
只是沈沉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人家龙学军好容易才对一个女孩动了心,他也不好打击得太多,而且他也很想看看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来历。
“沈沉,别去查她了,我不希望你去打扰她的生活,至于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能够有判断。”临和龙学军分开的时候他开口对沈沉说,他的心里很清楚,沈沉是一个很小心也很认真的人,如果沈沉真的觉得这个女孩的出现可疑,沈沉肯定会去查的。
闻言沈沉先是微微一怔,接着便微笑着点了点头,龙学军叹了口气:“我有些后悔把你给叫来了,你就是一个事儿妈。”
说罢,龙学军耸了耸肩膀,伸手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就离开了。
沈沉扭头看了看酒吧方向,那个女孩和她的朋友还在里边的。
他觉得龙学军倒是洒脱,不像那些抓住一个机会就死缠烂打的男人。
同时这也让沈沉有些明白了龙学军为什么临走时会说那么一句,看来他并没有真正让所谓的爱情冲昏头脑,他应该是在等待下一次的邂逅或者说偶遇,他同样也在计算着这种偶遇的概率。
沈沉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龙学军还是那个龙学军。
他并没有把老乞丐就是龙安忆的事情告诉龙学军,老乞丐和龙学军接触过可不只一次,他自己不说自然有他的道理,虽说龙安忆没有交代过沈沉,沈沉却也不多事。
回到家里,邱玉珍见他喝了酒,皱了下眉头:“怎么还有时间去喝酒?厨房里有汤,我去给你盛一碗。”
沈沉坐在了沙发上,端着那甜汤喝了一口,邱玉珍才说道:“我知道这段时间你的心里苦,但你也不该去借酒消愁啊!”
敢情是邱玉珍错怪了沈沉,以为因为他父亲的事情心里不舒服便去借酒消愁去了。
沈沉微笑着说:“妈,你想哪去了?是龙学军喜欢上了一个女孩,让我去给他把把关,去的是酒吧,自然就要喝酒了,而且我喝得也不多。”
“没酒驾吧?”邱玉珍的脑回路让沈沉有些哭笑不得,她居然一下子思维就跳跃到酒驾上了。
“放心吧,喝酒不开车。”
邱玉珍“哦”了一声,然后才问道:“龙学军居然有喜欢的人了?”
沈沉点了点头:“一个大学生。”
邱玉珍说道:“还在读书啊?不过也没什么,大学生是允许谈恋爱的,只是年纪小了不知道心疼人。”
沈沉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接母亲的话了,他们的思维方式在这种问题上很难同步。
喝完甜汤,沈沉把碗放在了茶几上:“妈,我今天去见那个老乞丐了。”
邱玉珍原本正准备拿碗去厨房里刷洗一下的,听沈沉这么一说她呆住了,她甚至还有些紧张:“你,你说什么,你见到那个老乞丐了?他到底是不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沈沉便摇了摇头:“他是龙学军的父亲龙安忆,他也不知道父亲到底在什么地方,但他确定父亲还活着,而且他之所以这些年也藏匿了起来也是父亲的意思,妈,你放心,迟早有一天我们领着爸回来的,一定!”
沈沉的眼里闪过一丝坚毅。
夜已经深了,柳白却还没有睡,他就坐在客厅里,茶几上是一瓶红酒,一只红酒杯,还有一包软中华的香烟。
他应该是有些醉了,他手上抱着的是陶敏的遗像。
陶敏的家人是来了的,一开始对柳白那是不信的责怪,甚至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不过后来当柳白给了一张二百万元的支票后,他们就哑然了,柳白算是看出来了,除了陶敏的母亲是真的因为陶敏的死而伤心难过之外,其他的那些人都是冲着钱来的,当然,这钱柳白给的是陶敏的父母,至于他们会不会给来的那几个亲戚就不是柳白要考虑的事情了。
柳白把遗像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点上一支烟,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儿抽着。
原本一直停在外面的那辆黑色商务车昨天就离开了,也就是说警方的人已经撤走了,随着陶敏的死,警方似乎已经放弃了对柳白的“保护”或者说是监视。
突然,门外传来了刹车声,柳白眯起了眼睛,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四十多了,谁还会到这儿来?
他虽然喝了点酒,但并没有真正地醉了。
门铃声响了,柳白站起身来走到门边,从猫眼向外看了看,他看到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他见过,就是那天他从小酒馆回来被架上车看到的那个女人。
不过今晚女人是一个人来的。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打开了门。
段长红神情平静,带着些许冷淡:“不请我进去坐会?”
柳白侧身把她给让进了屋,她坐在了沙发上,目光却看向了陶敏的那张遗像。
柳白关上门,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看得出来,你很爱她。”段长红指了一下遗像,柳白拿起遗像看着:“我确实很爱她,可是她却没了。”
“如果不是你她也就不会死了。”段长红说。
柳白没有接话,但他的心里很清楚段长红说的是实情,陶敏之所以选择自杀就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一关他过不了。
段长红的目光落在了柳白的脸上:“我一直都没想明白,你为什么要杀叶青竹?”
段长红是为了叶青竹来的,原本她对柳白是起了杀心的,可是因为汪沌一,也因为后来陶敏的死让她改变了主意。
但她还是忍不住找上门来,她真想看清楚柳白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