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云康还是个五品官,他们不能过于铺张奢侈,林姝的大部分钱都是放在那里没事做。
“既然是娘子挣来的粮食,还是得用娘子的名义去做好事,我总不能占娘子的便宜。”江云康柔声道,“等潭州城破时,必定会有不少流民,到时候娘子在城外弄个粥棚,全了你的名声才好。”
江云康从不觉得林姝的出身有什么问题,但古人还是封建迂腐,这个时候能帮林姝提高声望,对他们两个都是好的。而且这本就是林姝挣来的,他作为夫君,应当捧着自家娘子。
林姝听到夫君说的,心里暖暖的,笑着点点头,“那就按三爷说的办。”
之前新余被北狄攻破时,流失了不少百姓,若是能借此吸引一些百姓来定居,对新余也是好事。
不缺钱的日子,便是这般好。
江云康搂着娘子,一觉睡到天亮。
次日起来后,江云康带着书砚先去租了个粮仓,林海送来的粮食比较多,家中屯不下,需要有个地方放。
租到粮仓后,江云康再去府衙。
与此同时,贤王的队伍,经过一天一夜的进攻,已经攻破了潭州城门。
贤王亲自带着队伍进城,他已经下令,谁要是能活捉恭王,赏银万两。若是砍下恭王头颅,则赏银五千两。
在高额赏银的驱使下,将士们士气高涨,一个个都想抓到恭王。
事实上,在潭州城门快要被攻破的人了那一刻,恭王就带着人从城东的方向跑了。
昨日钱洋战死,恭王损兵折将,到后来南阳王又带兵夹击潭州,恭王是顾头不顾尾。
一整晚过去,恭王都没
有睡着。本来他还要和贤王拼个你死我活,但最后还是盛家表兄扛着他逃逃出城。
出了潭州城后,恭王不甘愿地停下,回头望着潭州城里冒起的战火,他守了大半个月的城,现在说没就没了。
恭王双目猩红,久久不愿离去。
“殿下,咱们快些走吧,再往南走,还能去微臣的岳丈家。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们咱们好好的,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要是再不走,等贤王的人追上来,咱们就真的完了。”盛秋寒催着恭王,一直盯着潭州的方向,生怕有人追出来。
看恭王还不懂,盛秋寒急了,“大堂哥和二堂哥正在费力拖着贤王,王爷,我求求您了,想想战死的钱洋,还有为了您自缢的贵妃娘娘。若是您死了,那这些人全都白死了!”
为了恭王起势,不会为难到恭王,盛贵妃在恭王逃离京都时,便自缢了。
说到母妃,恭王的眼中滑下一行不甘的泪水,这才掉转马头,朝着远离潭州的方向。
“秋寒,你说,咱们的人,能得手吗?”恭王突然问到。
意识到要输时,盛秋寒不仅扛着恭王离开潭州,还留下了盛家死士在潭州刺杀贤王。
“万事皆有可能。”说到这个,盛秋寒的眸光中,闪过一抹杀气,“贤王现在,必定沉浸在攻城的喜悦中,只要他放松片刻,必然就是他的死期。盛家培养多年的死士,还是有些本事的。”
若是能杀了贤王,今日潭州被攻破,对恭王来说就不是坏事了。只要贤王一死,恭王的其他兄弟都不能成市,到时候恭王再集结势力,还有机会卷土重来。
贤王要恭王死,同样的,恭王也留了后手,不是白白被贤王占了潭州。
恭王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不服,架马往南边走去。
而这会的潭州城里,也有人发现恭王逃出潭州城。
贤王本想亲自带人去追,但被身边的谋士劝住,另外派了重兵去追恭王,还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恭王带回来。
他自己,则是去了潭州城最大的府宅――盛府。
贤王刚进盛府,士兵们就把恭王没来得及带走的谋士和士兵都赶到了院子里,密密麻麻地跪了一大片。
翁行鑫也在其中。
昨日听说钱洋死了时,翁行鑫还高兴得喝了两口酒。
他被钱洋害得打了三十板子,现在屁股还疼,而且恭王也再没提到过他。
所以他派人趁乱害了钱洋,今日醒来时,还在沾沾自喜,想着如何能再得恭王的宠爱,结果早饭还没用,就听到破城的消息。
潭州城被贤王攻破,翁行鑫是恭王的人,自然想跟着恭王逃走。
但不等翁行鑫派人去找恭王,院子里就来了人,把他从床上给拽了下去。
他身上的伤没好,那些将士手下没个轻重,一路拽到了院子里,翁行鑫疼得头皮发麻,额头和鬓角早就被汗珠浸湿。
现在看到贤王来了,翁行鑫心跳飞快,想着恭王输了,他得另寻出路。
但是贤王……翁行鑫怕贤王会直接杀了他们,但听到贤王只是让人先关起他们,刚抬起的头,又慢慢低下去。
翁行鑫看着冰冷的地砖,忍着疼痛,思索要如何归降才能得到贤王信任时,突然听到“咻咻”的几声。
等他再抬头时,便看到贤王的胳膊中了两箭,虽然躲过致命处,但马上就有人发现,箭上被涂了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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