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兽持砚,月兽持纸,黑兽持墨,金兽持笔,这里的雕像只有四具,文德之宝也是四个,这是不是说明守宫道庭也只有四大遗脉呢?
丁醒追问莫仇子:“守宫道庭又是什么来历,麾下除了一纸派与墨雨门,还有哪些遗脉?听上去,这一座道庭应该势力极强,又是谁把他们诛灭的!”
莫仇子牵强一笑:“这个……有关守宫道庭的来历,即使我老师也不是太清楚!”
他也答不上来,只把老师教导的内容给丁醒重复一遍:“昔年的天东地界,只有一纸派与墨雨门,按说应该存在笔宗与砚宗,但这两宗并未单独立派,仅有部分法术在一纸派与墨雨门中传承了下来,据我老师猜测,这两宗的正统衣钵可能早就失传,也可能先一步被灭。”
丁醒多少听懂了他的意思,笔宗与砚宗先被打垮,一纸派与墨雨门也没有幸免于难,最终还是步了后尘。
莫仇子又道:“至于覆灭一纸派与墨雨门的元凶是谁,这是发生在上万年前的史迹,除了你们巍国七派的那些紫府祖师,其他修士都不会知道!”
当年墨河最初现世,丁醒曾经听伊继才与牧野玲讲过,覆灭两派的凶手可能来自月中海的西极大陆,那片大陆路途遥远,只有紫府祖师才有游历的能力。
丁醒听完有关‘文篆四宗’与‘守宫四兽’的来历,总觉得自己在潜移默化受到影响,他每探险一处文篆遗址,修炼一道文篆法术,他身上的衣钵烙印就要增加一分。
从目前来看,这种无意间的道统继承,对他是一种福缘,毕竟让他掌握了超出同阶修士的神通。
可是长期推测的话,也可能暗藏凶险,文篆四宗何其强盛,照样被诛灭干净,‘罪魁祸首’不止强大,而且擅长斩草除根。
丁醒偷偷学了文篆之法,那就是‘罪魁祸首’的天然仇敌呀。
但莫仇子也说了,这段往事已经过去万年,‘罪魁祸首’可能也已经道统覆灭,算不到丁醒头上。
反正将来的事,谁说的清。
丁醒总不能因为未来的某种潜在隐患,就把眼下的修行机缘给统统丢弃吧。
他正胡思乱想之际,忽见莫仇子驱使血月缓缓升空,一边对他言道:“既然这里有守宫四兽矗立,那就说明洞府主人收集有守宫四宗的遗宝,家师曾经对我讲过,笔宗善炼魂灵之物,如果呼延萝没有死,她应该藏身在第四层纸台上。”
丁醒的神念仅能在中空区域来回探测,至于四座纸台上的密室,他神念无法穿透,必须亲自登台检查,他才能一窥里边真容。
如果他要攀塔而上,只能飞跃上去,但各层纸台都布置有封锁禁制,每跳一层台,就要破一层禁。
丁醒见莫仇子先一步跳台,正好观摩一下禁制威力,便没有阻止莫仇子的行动。
谁曾知道,莫仇子驱使血月,竟能畅通无阻,他一举跃上第三层的纸台,停滞在台边的墨人雕像旁。
只见血月猛的一闪,莫仇子魂魄寄俯的墨线瞬间渗出,火速融入雕像当中,小墨妖紧随其后,化为一团墨雾也缠住雕像。
血月就此失去控制,呼的一声,一下掉落在丁醒脚下。
“对不住了道友!”莫仇子的声音在雕像内响起:“我对你有所欺瞒!但这是被逼无奈,我是担心道友你对我杀人灭口,只能出此下策,才可以保护我这条小命不死!月窍图原物奉还,窍心我也不再染指,部送给你!从今以后,我寄居于此,咱们互无瓜葛,希望道友你不要追杀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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