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打电话过去的那会。刘医师以为是段逸风感冒了。当下就收拾了医药箱。快速的赶过來了。前后左右用的不过半个小时。
到了才知道。小太子沒病。病的是小太子的女人。
刘医师是个中年男人。带着副眼镜。斯文斯文的却也挡不住那眼角的皱纹。这男人该是有四十多岁了。大概跟段老爷段夫人同一辈分的人。
年纪大的人。经历的风雨多了。那眼睛就贼精贼精的。王嫂口气里那份焦急他可是看在眼里。能住在这个大宅里还能得到如此重视的女人。除了段夫人就只能是两位少爷的女人了吧。
所以。他依然依然尽职的做完了他医生的本职工作。
郭果果躺在段逸风的那个房间的那张大床上。雪白雪白的被单缎子下是她病弱的身躯。房间里只有落地窗开着通风。连冷气都沒开。
夏天独有的炎热气息燥热的传入。郭果果的手臂还吊在床头上。手背上青筋那块。扎着一根针。盐水挂在上头。正在一滴一滴的往郭果果的血管里注入进去。
床头上放着两个小药瓶。郭果果想着临走前那家庭医生独有的暧昧目光。还有那跟鸡婆沒差的叮嘱。郭果果只想一头在墙上撞死。
不至于吧。。她不就是个小感冒加上脑门有点发烧么。吃个药睡个觉捂个热热出汗來。那不就过去了。至于这么又打点滴又吃药又把她当重症病人一样的伺候么。
刘医师提着医药箱出去了。王嫂跟在其身后。临走时。刘医师还特意轻轻关上了房门。
房门外的走廊上。王嫂搓着双手送着刘医师出去。“刘医师。小姐沒有大碍吧。”
“就是个小感冒。有点发烧。明天就好了。放心。”刘医师是有些疑惑的。只不过这疑惑不敢问出口。
“谢谢你了。还劳烦你专程來一趟。”
“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普通的寒暄过后。王嫂送着刘医师出门。眼看着他坐上他的小车。开车而去。这才转身走回大宅。
看着那一头的窗口。段逸风的房间。王嫂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真不知道二少爷是为何。
郭果果百无聊赖之际。将手伸向床头。将闹钟给拿了下來。
一看之下。郭果果差点吓一大跳。八点半了。居然八点半了。怎么就八点半了呢。
郭果果情急之下一拍脑门。“坏了。今天可还得上班呢。。”
恰巧这会王嫂推开房门。捧着白瓷碗进來。一看到她这模样。顿时就急了。“小姐。脑袋是打不得的。”
她一走进來。白米粥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还夹杂着热乎乎的气息。清淡。香甜。
“为什么。”郭果果在脱口而出这句十万个为什么的经典台词后。忍不住又给自己一个脑门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