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刚刚只不过是微微的动了杀念,却已经被上官凝月及时的察觉到了。幸亏他杀念收敛的快,否则上官凝月必定能够将他从小贩们当中,成功无误的捞捉出来。
真是没有想到啊,这上官凝月对别人杀意的感应,居然是如此的敏锐和强骇。好厉害的丫头,真不愧是体内流淌着圣主高贵血液的人啊!
就在这名易容成龙耀皇朝小贩的灵宫之人,心中安自庆幸并未露出蛛丝马迹时,垂首品尝着银盘中蒸饺的上官凝月,魅芒释放的玉眸中则是悄绽出了一抹狡黠如狐的绚笑。
真是无语啊!你…以为将杀气及时的收敛住,我就无法逮到你了么?自以为高明的你,殊不知尾巴其实都已经暴露出来了,还乐滋滋的遮藏个什么劲啊?待我收拾完左丞相府的人后,再将你灰溜溜的打出原形也不迟。
此时此刻,左丞相的府邸内,宽阔的前院中--
环绕着墙檐的翠藤随晨风轻盈摇曳,娇艳的鲜花渲染金辉翩然起舞间,左丞相的几名宠妾以及两个儿子从长廊处,怒气冲冲的蹿奔了出来。
左丞相的二儿子怒瞪了眼静立于凌纤纤身后的管家方横和七名幻影后,咬牙脸色铁青的问道:“大姐,护卫们刚刚向我禀报,说瑞王妃忽然率着百名侍卫包围了我们的左相府,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左丞相的其中一名宠妾,那涂抹满脂粉的脸亦是扭曲万分的问道:“是啊!纤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瑞王妃成心跟我们左相府过不去是么,大清早的便调人前来捣乱?”
“大家稍安勿躁,瑞王府中跑丢了条小金貂,瑞王妃说那条小金貂此刻就在我们丞相府内,所以便令管家进来找寻下那条小金貂。”凌纤纤启唇缓缓说道的同时,双眸淡冷的扫了扫问话的几人。
左丞相的小儿子拳头青筋直冒的捏起后,粗声粗气的说道:“什么小金貂啊?丞相府内哪里来的小金貂,这瑞王妃分明就是来丞相府中找麻烦的?”
“方管家,我家老爷的身体可是处于极度抱恙中。若是惊扰到了我家老爷的休息,没你的好果子吃。”左丞相的另外一名宠妾,双手朝着腰间猛然的一插,横挑怒眉的瞪向了管家方横。
“行了,你们都闭嘴吧。”凌纤纤则是没好气的扫了扫几人后,声音冷冷的呵斥道。
若不是怕耽误毒王的正事,她又岂会任凭管家方横率人入府肆意的搜索呢?当然,她不愿意让管家方横入府搜索,倒不是担心左相府颜面无存。左相府的颜面跟她毫无关系,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凌纤纤。
她只是不想看上官凝月耀武扬威罢了,之前的至尊赌场内,上官凝月不仅将六十颗骰子摇成了一点,害她在夜太子面前丢尽了脸。更是用绣花针贯穿了她的手心,虽然她手心的筋脉并未被上官凝月的绣花针挑断,可是那也害她受尽了噬骨的疼痛。这笔难以抹灭掉的血帐,她可是一直深深的牢记在心间呢。
听到凌纤纤的冷唳呵斥,左丞相的几名宠妾和儿子立即低下了脑袋。虽然他们几个颇得左丞相的宠爱,可跟凌纤纤在左丞相心目中的地位比起来,那却是远远不及的。
左丞相府中无论大事还是小事,左丞相都会和凌纤纤商量过后,才会做出决定。所以,纵然他们是左丞相的宠妾和儿子,对凌纤纤却是极为畏惧的。然而,他们又哪里会知道,这左丞相和凌纤纤其实根本就不是正主儿呢?
凌纤纤淡扫了眼管家方横后,挑眉问道:“方管家,东面是家父居住的院落,南面是我和弟弟们居住的院落,西面则是府中的家丁丫鬟们休憩的院落。你…预备从哪一处先搜索起呢?”
“就从南面开始吧!不过呢,凌大小姐,我家王妃的宝贝貂儿向来胆小,若是它捕捉到了太多生人的气息,恐怕会躲的更加隐蔽,无论我们怎么呼唤都不会肯出来的。所以,劳烦凌大小姐领我们前去寻找貂儿就可以了,至于其余的人…我看就没必要盯梢了吧?我们只对王妃的宝贝貂儿感兴趣,对于你们丞相府中的东西是毫无兴趣的,凌大小姐务须将我们当贼一般的防。”管家方横启唇缓溢道的同时,双眸漫不经心的扫了扫丞相府的四周。
“弟弟,你们几个人既然已经出来了,就待在此处聊聊天吧。至于其他的人,则给我静守在原地,切不可因为乱走乱动,导致惊吓到瑞王妃的宝贝貂儿。”凌纤纤眼神漠冷的扫了扫四周,给那些隐蔽在暗处的护卫们发出了指令后,她神情复杂的率着管家方横和七名幻影朝着南面的院落走了去。
上官凝月先是假借金貂的丢失从而令人入府搜索,接着这方管家又直截了当的挑明,只许她一人随行共同搜索貂儿,不允许府内的护卫们悄悄的尾随盯梢。这当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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