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
暖风卷起银色的纱帘,似锦的红霞妆染粉腮。
胜花丽容美的摄人魂,风姿艳到醉人心的上官凝月,玉眸笑波流转的开口了:“焰,我想吃桃子,可又懒得动,你入林替我摘一些吧?”
上官凝月的话音,随风落入轩辕焰耳内的一瞬间。
原本还赖在马车中,任凭天机老人左拉右拽,就是不愿意下车的轩辕焰,当即飞冲出了车厢。
“你你你,你这个臭小子!”
跟着跳出了马车,一面追着轩辕焰入桃林,天机老人一面“埋怨”的道:“老头让你帮忙摘桃子,你一脸的不乐意,月娃娃让你摘桃子,你却跑的比兔子还快?”
漫天的艳红霞光,妖娆绚丽的萦绕间,轩辕焰与天机老人的身影儿,一前一后的进入了桃林。
后背斜倚在车壁间,掌心慵懒摩挲、脑袋浅垂的上官凝月,则在静静的等待,等待着送“药水”的无痕进入车厢。
瞅见众人皆入了桃林,白色衣袂随风飘飘的无痕,从第四辆马车内钻出,移步向了上官凝月的马车。
心底虽凝结浓浓的愁郁,秀颜间却漾开笑意的无痕,掀帘入了车厢,落座在了上官凝月的对面。
伸手入怀,掏出一粉红色的小瓷瓶,递送给上官凝月的同时,无痕声音柔若春风的道:“月儿,给!”
接过了粉色瓷瓶,倏地一个仰头。
喝光粉瓶内的灵泉,上官凝月未像以往一样,将粉瓶立刻的递还给无痕,而是指尖轻轻玩转起了粉瓶。
上官凝月把玩粉瓶的举动儿,令身躯微微一僵的无痕,后脊梁骨冒起了冷汗,心头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停止了转瓶的动作儿,将粉瓶递还给无痕的同时,上官凝月直视着无痕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无痕,你每隔十日,给我服用的药水,我……”
上官凝月想说的是:我已经知道它,其实并非你亲手所制,而是灵宫的灵泉了!告诉我,为何你不实话实说,而要撒谎隐瞒呢?
只不过--
未待上官凝月全部的说完,头皮冷冷的发麻,心恐慌万分的一拎。
以为上官凝月又要问自己,“药水”究竟是何种药材制成的无痕,倏地一下接过了粉瓶。
“月儿,我最爱吃桃子了。你已经喝完药水,我得赶紧入林了,若是进去迟了,最甜最大的桃子,恐怕要被帅老头摘了!”
心虚的无痕,终究还是采用了轩辕璃的烂策,一旦发现上官凝月有提问的不妙迹象,便赶紧找借口开溜。
截断上官凝月的话儿,秀颜间努力的维持笑意。
将粉瓶收入怀内的无痕,开溜的借口刚刚说完,身影便若流星般一闪,蹿出车厢奔入了桃林。
白皙的手腕扬抬,葱指掀起银纱窗帘。
微眯而起的玉眸,盯着无痕仓皇逃离的背影,上官凝月喃喃的低语道:“无痕,你们几个人……究竟想隐瞒什么呢?”
一刻钟过后,大伙走出了桃林。
放眼望过去,只见傻宝的宽背间,驮着球球和一大堆饱满桃子。
东南西北四位长老的衣摆,挽扎成了袋兜的形状,挽成袋兜状的衣摆内,叠满了色泽红艳的桃子。
其他的人,或胳膊交叉于胸前的抱桃子,或双手并拢成碗状的捧桃子,总之个个“硕果累累”。
抵达了河岸边的众人,将桃子放在了地面上。
抵达了河岸边的傻宝,宽背儿亦倏地一个斜歪,将球球和一大堆桃子,抖落在了地面间。
紧接着--
除了傻宝和球球,一个用尖嘴啄顺着翅羽,一个用爪子挠顺着尾毛,似乎想将自己“梳理”帅帅的,等会儿吃起桃子来才更香。
除了轩辕焰,进入了第一辆车厢内,与身怀六甲的爱妻一面聊着天,一面等着待会儿吃干净桃子。
其余的人,则分工合作了起来。
四位长老蹲在河岸边,负责清洗桃子;萧寒、夜逸风、轩辕璃和上官浩,从最后一辆马车内取出圆碟,负责装盛洗干净的桃子。
银狼、青豹、天机老人与无痕,从马车内拿出一捆捆毯子,然后将毯子陆续的摊开,铺垫在了五辆马车前端的地面间。
铺好一张毯子的无痕,移步到了天机老人身侧。
帮助天机老人铺毯的同时,无痕压低声音的道:“喂!帅老头,为何还不见邀客者的踪迹呢?”
“是啊,老头也觉得奇怪呢。算一算时辰儿,这万竹山庄的管家和护法,此时应该出现了啊?”
无痕的疑惑,亦是天机老人的疑惑。
桃林的尽头,是一群群此起彼伏的山丘,山丘的对面,乃一片绿意如海、清幽无限的竹林。
种植了万株翠竹的竹林尽头,便是万竹山庄,而万竹山庄的管家和护法,正是今日的邀客者。
照理来说,万竹山庄的管家和护法,此刻应该穿过了竹林,绕过了群山,从桃林那一头现身了。
为何,还不见他们的影踪呢?
就在铺毯的天机老人,眼角的余光偷扫向桃林,疑惑万竹山庄的人,怎么迟迟未现身的一瞬间——
天机老人拉拽毯子一角的手指,忽然不明显的一僵,天机老人的眼眸深处,亦隐闪出了一抹既怒又惊的寒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