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虞也明白华桒这是在安慰着自己,但是,即便是知晓了缘由,心头的担心又怎么会少?
深吸了一口气,若虞摇了摇头:“此事倒也不急,永儿还未醒呢。”
旁边的若清听到这话,当下便笑出了声来:“师姐,给孩子取名子,即便是永儿还未醒,师父也能取的呀!”
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若虞掩饰性的轻咳了一声:“倒是我糊涂了,不知晓师父您给永儿取的名字想好了没有?”
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华桒嫌弃的看了若虞一眼,随后便反问了她一句:“你觉得为师没个准备会轻易答应你这无理的要求?”
这话说出来,若虞倒是有些不高兴了。
“您要是觉得徒儿无理,大可不必答应便是,如今您都答应了,人也如约来了,您还要这样说,可就有理了?”
华桒:“……”
这么多年了,这丫头还是如往常一般的伶牙俐齿,轻叹一声摇头,华桒摇头道:“你如今也算是圆满了,今后便只愿着永儿平安健康长大。”
点了点头,若虞没有吭声,他这话着实说得没错。
瞧着若虞点头,华桒继而又道:“赵兄一表人才,他的孩儿即便是母亲不怎么样,也应当是好看的,出身王府身边又不美玉,你说,就唤奕珏如何?”
赵奕珏……这个名字自是不错的,但是,他的那句“即便母亲不怎么样”是怎么个意思?意思是她丑咯?
不知道为什么,这人在面对她的时候,就有用不尽的毒液!那舌头毒得,比宫中嫔妃们惯用的鹤顶红都毒。
若清在旁边听着,倒也没有注意华桒前头那些夹枪带棒的话,只注意到了自家师父后面说出来的这名字,当下眼前一亮,拍手叫好。
“可以哎!赵奕珏,却又美之象征,又不缺少美玉,关键是还好听啊!”
若虞闻声,当下便皮笑肉不笑地道:“好听是好听,只是方才师父您那话中间那部分的意思是怎么个意思,徒儿着实没有搞懂!”
华桒闻声,轻轻的咳了一声,随后便道:“倒也没有什么意思,为师只不过是在求实罢了。”
听着这话,若虞心头更加不太高兴,但也知晓师父是什么样的人,转头看了一眼内室里头的人,若虞又忍不住想早上慌忙离开的人,到底……怎么样了!
而彼时的赵堇城在竹林边刚将最后一名黑衣人抹了脖子。
他瞧了一眼周围那些横七竖八躺着的人身边全是鲜红的颜色,带着一股腥味儿。
旁边的暗卫瞧见自家主子,当下便上前问:“王爷可有受伤?”
没有理会暗卫,但是暗卫打量了一下主子,确定主子没有受伤。
他一身白色的衣袍虽然已经染成了红色,可是那些血都不是他的。
暗卫也瞧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那些人,这里头躺着的还有自己的兄弟。
微微拧了拧眉,暗卫问了主子一声:“您为何没有留一个活口问问是谁派来的呢?”
赵堇城听到这话,当下便拧了眉头,将手上的软剑扔给了那名问他的暗卫,从怀里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从今日出来本王便知晓了,你说,这朝中有谁看本王不顺眼?”
这话暗卫直接想到了新帝。
新帝着实是一直将主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啊。
早前便一直想除提主子。
赵堇城身边的这些暗卫都是跟了他五年以上的人,自然都是了解情况的。
这一下,暗卫沉默了。
赵堇城了知晓他们是想到了谁的头上,但是实际上并不是新帝,至于是谁……赵堇城自己心头明白,但他就是没说。
看了一眼地上那些倒上的兄弟,他闭了闭眼:“且厚葬吧,家里人都好生安抚。”
说罢,便骑上自己的宝马继续赶路。
魅影是跟了赵堇城十年的老人了,知晓自家主子的意思,当下便留下了一小队人收拾残局,剩余的人都骑马追主子去了。
今日出门,赵堇城便知晓这一路自是不安顺。
但没有办法啊,临南,他一定要去,赵岷虽然有治国之能,但是他太过于残暴,不善听广进,对谁都疑神疑鬼的,这样下去,大宋迟早会毁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