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办法呀,杜云安这个人也比较的倔强。只要他不愿意的事情,就算杜家老头拿着一把刀抹自己的脖子,他也不会答应。
杜云安这点精神赵堇城倒是挺欣赏的,因为当初他就没有这样的勇气。杜家老头本来就是一个挺惜命的,杜云安也是算准了他家老头子,不会真的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但是他就不一样啦,他的母妃可是说到做到的人,只要他不答应,若她当真以死威胁,他不应,王府可能还真得挂上白幡!
后面这话他并没有说出来,但是大致的意思也表达清楚了。
若虞闻声,轻轻一笑,然后嘀咕了一句:“那个看得出来,王爷您是一个比较听话的人呐!”
自家娘子这话,赵堇城听着有些心虚,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两声,他道:“这不,为夫当时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嘛!娘子就莫要揪住为夫这点不放了……”
若虞也明白赵堇城当初迎后院的那些女人并非是自愿的。
现在想来,太妃是知晓赵堇城的真实身份的,他与先前的晋王应当也是想着,他堂堂一个皇子,身份如此……不安全,只有让他强大了起来,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不然,晋王又怎么可能会教赵堇城,不论什么时候都应当对君忠心呢?毕竟……以赵堇城原本的身份与能力,成为这一国这主倒也不是难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当时的他能力到底也是有限的,而太妃他们为了想让赵堇城的势力更加的稳固,便只有让他迎娶一些权衡权利的人进府。
这些事情若虞都是明白的,她方才说那么一句也不过是想揶揄他一下罢了,但是没有想到赵堇城会那么紧张的回答她,向她解释。
这些事情说多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反倒是会引起对方的反感。所以若虞当下便道:“你也没必要对我解释这么多,当初的形势我大概也能想象的到。如今最重要的咱们还是想一下怎么对付皇后娘娘手下的那些人吧。”
到底是正事要紧,这些事情都是小事。
赵堇城也不是一个分不清现况的人,轻轻点了点头,然后道:“她那一党的人关系都比较的复杂,若是直接从那些官职比较大的人开始动的话,必定会引起他们的防备,会打草惊蛇的。”
若虞闻声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问:“所以,你的意思是……”
微微一笑,赵堇城道:“没错,先从别的小官员家开始查起,然后再从他们的亲属那边下手。”
为官者不得经商,这可是律法中明文规定了的事情。但是经商者若有关而助,明显就是一个香饽饽肥肉,谁会傻到将这嘴边的肥肉让给别人吃啊?答案当然是不会啦。
这律法有规明,但是他们经商定然不会用自己家的人。所以那些经商的铺子啊什么的,基本上都是用自己的亲戚之名,或者自己的下属。
只要他们捋清这其中的关系,要查那些事情并不难。
赵堇城说的这些,若虞都是明白的,当下便点了点头:“这事儿你是要查,但是这种小事儿应该不是你自己去吧?你让手下的人去查,然后查也是需要时间的。在这段时间里咱们就不能直接做些什么吗?你手上没有别的人的把柄?”
若是说赵堇城没有的话,打死他,项虞都是不会相信的!到底是一个在朝堂上混了这么多年的人,也是一个与敌军斗智斗勇了多年的人,她可不会相信,赵堇城回到这处处是危险的京城,会不做一些其它的准备!
亦如若虞所臣一般,赵堇城还当真有一个马上便能做的事情。
微微一笑,赵堇城笑得格外的温柔:“这朝中有个周学士,每日将文人雅事事挂念在嘴边,但是他实际上就是一个常以官职欺压良苦百姓之人!”
周学士?
这个人若虞倒也是有些印象。
因为先前发她还在定远侯府之时,无意中听到过姜国忠提起这人,她听得不多,只知晓当初周学士为了能够让一个在京从商的珠宝商人将一副古墨画给他,直接抢了人家的女儿!
哪知那家商人之女性子比较刚烈,于他抢入府的当晚便直接投湖自尽!
这事儿当初的动静可不小啊,但周学士这个人应变能力极强,直接三言两语的,便将自己这加害者说成了受苦者。
这其中的过程若虞并不是很清楚,但最终的结果就是,那家痛失爱女的商人被逼得搬离了京城,而周学士什么都没有损失,反倒还病了几日,被皇帝慰问了。
这还当真是官大压死人,百姓有苦无处伸!
“这人我倒是有些印象。”开了口,若虞道:“但这周学士能力可不小,咱们应当对他从何处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