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面走廊。
容祁瑾看着身旁俊美清冽的男人,“她好像对涟詹很不满。”
也得亏霍庭墨今天在这,否则以贺涟詹的性子,陆听酒不一定讨得了好。
认识了十几年就这点好处,容祁瑾一句话,霍庭墨就知道他全部的意思。
淡声道,“不满很正常,没有怨恨就很不错了。”
上次贺涟詹拿枪对着陆听酒的大哥,估计她就不是很愿意看到他。
再加上这次……
“那东西,是你给他的?”
霍庭墨语调波澜不惊。
贺涟詹可能有,但没有容祁瑾擅长。
静了静。
容祁瑾朝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他说,人或者心,你总要得到一个。”
其实。
贺涟詹的原话是陆京远不是挺宝贝他那妹妹,用他最宝贵的东西来替他偿还,也不算亏。
再加上后来。
贺涟詹对陆氏出手了。
不算动摇了陆氏的根基,但也得让陆氏的元气伤一伤。
只不过。
贺涟詹才刚动手,就以陆京远搬出陆听酒的名声结束。
陆京远倒是老谋深算,知道贺涟詹忌惮什么,不费一兵一卒。
也是这个时候。
贺涟詹才知道,原来陆家三兄弟在陆氏加起来的股份,还没有陆听酒一个人多。
所以。
陆听酒买下云城最古老繁华的那条街,并且为改名归墨里的做法,也不是很令人惊讶了。
说到这。
容祁瑾又似不经意的提了一句。
“你知道前天晚上,她花了77亿,搬空了整个拍卖会?”
霍庭墨抬眼看他。
容祁瑾眉宇清隽,温淡轻笑,“如果我猜的没错,她应该是拿来哄人的。”
“原本今天会走完手续。”
今天。
今天陆听酒睡了整整一天。
霍庭墨一贯波澜不惊的脸色,终是微变了变。
刚好这个时候。
给陆听酒检查的女医生出来了。
“容院长。”
医生出来后看了一眼容祁瑾,就稍稍的低下了头。
“那位小姐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身体底子不太好,有点体虚。后面两三天注意……注意一下,不要再……好好休养就可以了。”
在气场蓦地无声而强烈的情况下。
医生战战兢兢的,总算是把一句话完完整整的说完了。
她只能通过看里面那人的两三秒里,推测假设出来。
不过。
她的身体状况,应该跟自己说的,差不多的。
里面那人的脸色,也不像是身体很好的样子。
听完之后。
霍庭墨眉头微皱了皱,“身体底子不太好?”
霍庭墨一开口,声音下意识的沉了几分。
医生的身体,瞬间就控制不住的微微打颤,“应该是小时候的什么原因造成的……造成……”
“好了。”
一旁的容祁瑾适时开口,缓解了医生的紧张,“不是说她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后面好好调养就好了。”
霍庭墨冷峻的眉宇间,覆着淡淡的阴郁,甚至有愈发加深的趋势。
“那后面调养她身体的事情,就交给你来。”
说完之后。
霍庭墨就转身进了卧室。
本来他等在外面,也只是等医生的一个检查结果。
……
霍庭墨进去之后。
容祁瑾淡淡的扫了一眼一旁的医生。
“容院长……”
“她有没有问你要什么药?”
“……”
“你给了?”容祁瑾又淡声问了一句。
“她……她自己找的。”
医生略微忐忑的说道。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床上那人就已经搜了她的医药箱。
容祁瑾淡淡静静的,盯着他看了几秒。
而后才波澜不惊的,落下一句。
“明天不用来医院了。”
……
霍庭墨进去的时候。
陆听酒还是半靠在床头,手上拿着杯温水正在小口的喝。
霍庭墨走过去,伸手覆在杯壁外面,试了一下温度。
皱了下清冽的眉,嗓音低沉温和,“有点冷了,我重新给你倒一杯。”
话音落下的时候。
霍庭墨就从陆听酒的手里,取走了水杯。
重新给她倒了一杯。
陆听酒看着他的动作。
其实没有冷。
只是有点温温的。
而霍庭墨转过身来,正准备把手里的水杯递给陆听酒。
视线在不经意间触及到某一处时。
霍庭墨浑身的血液,瞬间凝住。
“那是什么?”
陆听酒没看,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抬眼看他的时候。
陆听酒先看到了他紧紧握住水杯的手指,用力到指骨微微泛白。
“你轻点,别把水杯捏碎……”
陆听酒的话还没没有说完。
“砰”的一声。
整只水杯在霍庭墨手中,不堪受力,生生被捏碎。
“酒酒。”
霍庭墨语气得很深很急,但听出来是刻意压制之后的温和。
对上他的深深沉沉似不见底的眼神时。
陆听酒还未开口说话,就被他掐住了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