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酒白皙精致的面容上,并没有任何的波澜。
她了解霍庭墨,不算深也不算浅。
是真正意识到自己有不对的地方,还是单纯的只是为了哄人,才认的错。
如果。
陆听酒自己感知没有错的话。
应该是后者。
但……
陆听酒抬眼,看着眼前这张俊美无俦的脸庞。
没来由的笑了笑。
“霍庭墨,我有时候真的觉得,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但不管我说多少次,你就是不肯改。”
陆听酒嗓音淡凉,“改一下,是会要了你的命吗?”
霍庭墨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白皙干净的脸蛋。
静了好一会儿。
男人低低哑哑的声音才响起,似乎是从喉骨深处溢出的,“改不了。”
“改不了了,酒酒。”
对她已经深入骨髓的偏执,早就无药可医了。
霍庭墨没有告诉任何人的是,他已经去看过医生了。
【强行逆转,不如顺遂由心。】
霍庭墨低首,亲了亲她的发,低哑着声,“酒酒,没有你,我会死的。”
“霍庭墨!”
陆听酒听不得他说的某个字,嗓音忽地就冷了下来,“你再说那个字试试。”
静寂了几息。
霍庭墨不知道,她为何会如此忌惮“死”这个字。
但看着她这几天——都平静到没有任何波澜的脸蛋,终于染上了些许的生气时。
霍庭的一瞬不瞬注视着她的黑眸,深沉不见底。
喉结微滚。
忽地就不可抑制的,俯身吻了下去。
攫取到那抹柔軟的唇瓣时,男人低哑出声,“亲亲你,我就不说了。”
陆听酒撑在他胸膛原本想要推开他的手,忽地顿住。
霍庭墨一只手受伤,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
只能用另外一只完好的手,扶住她的脸蛋。
……
男人温热的气息延绵到耳后处,还要渐渐向下时。
“霍庭墨……够了……”
陆听酒低语出声。
声音不大也不小。只是在这寂静的走廊上,格外的清晰。
温热近乎灼热的气息,在白皙的脖颈处停住。
喉结不可抑制的,上下滚动了一下。
又静了好几秒。
霍庭墨才慢慢起身。
他的气息是紊乱的。深黑到极致的眼神,落在陆听酒的身上时,难免染上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