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笃定,又似对陆祁临的保证。
“拜托。”
陆祁临到底还是第一次对淮止,恳求出声。
“有什么需要,尽管给我说。”
淮止应了声,目光却深深的落在了门上。
似乎透过眼前的这道门,可以看到里面的人。
……
半夜的时候。
陆听酒发起了高烧。
她自己不知道,是淮止半夜进去准备给她手上换药的时候,发现她小脸异常的红才发现的。
“岁岁?”
淮止轻唤了几声,没有听见任何回应时。
微微顿了几秒。
淮止才采用物理治疗的方式给她退烧。
暂时没有酒精,淮止只能一遍一遍的给她额头冷敷。
不知换了多少条毛巾,折腾到天微微亮的时候。
淮止伸手探了探陆听酒的额头,温度才勉强降了下去。
把最后一根毛巾取下时。
淮止坐在床边,安安静静的看了陆听酒好几秒。
岁岁。
他的小姑娘。
又是静了一会儿。
整个卧室静得连呼吸声,都几乎听不见。
就在淮止正准备起身的时候。
门外有砰砰的声音传来。
声势浩大。
像是重物砸门的声音。
在睡梦中的陆听酒似乎是不安,眉眼轻蹙了起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
淮止伸手捂住了陆听酒的耳朵。
刚好这个时候。
外面客厅的门被猛地砸开。
客厅内的陆祁临听到声音出来时,正好看到站在门口犹如地煞罗王的男人。
一声暗黑凛冽的气息,旁人不得靠近分毫。垂下的一只手,血肉模糊。但血液似乎是凝固了,有几分黑红的迹象。
陆祁临无意间扫了一眼。
目光微微顿了顿之后,率先开口。
“岁岁在休息。”
霍庭墨没有搭理他,抬步径直的朝微微敞开的卧室门走去。
“霍庭墨!”
陆祁临眉头一皱,立即就想拦住他。
但陆祁临才刚刚一有动作,林南以及林南带来的人,先一步拦在了他面前。
主卧的门没关。
微微敞开,留了一条缝。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霍庭墨径直的伸手推开了卧室的门。
但是——
在看见里面的场景时。
霍庭墨脸上的神色,瞬间沉到了极致。
“你对她做了什么!”
霍庭墨看到的是,淮止的手,正好从陆听酒身上收回来。
闻言。
淮止清隽雅致的面容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澜。
“即便我想要对岁岁做什么,也得是在她自愿的情况下。”
淮止看向霍庭墨的眼神,忽地变得锐利冰冷,“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般,把强迫这种事情做得理所当然。”
“酒酒是自愿的。”
霍庭墨大步走了过去,想要把陆听酒带走。
“她自愿?你敢赌?”
淮止自然而然的替陆听酒捻好被角之后,才起身淡淡的道。
霍庭墨被那一幕刺激到了,低沉的声音凛冽阴鸷,“不准你碰她。”
陆听酒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正好对上的,就是霍庭墨凛冽寒厉到极致的一双眼。
下意识的。
陆听酒朝后缩了缩。
淮止眉眼一凛,挡在了陆听酒面前,沉声道,“你吓到她了。”
“滚开!”
霍庭墨身上凛冽的气息,愈发的浓厚,带着几分深入骨髓的暗黑跟嗜血。
枪口对准淮止的那瞬间。
陆听酒蓦地惊叫出声。
“霍庭墨!”
顺着声音。
霍墨看向了陆听酒。
因为整整一晚没睡,他眼底猩红无比,几乎是哑着声质问。
“昨晚你都和他在一起?!”
他给她打了整整一晚上的电话,一秒没停歇的短信。
她却跟另一个人在一起。
“我……”
陆听酒刚想说什么,心脏处一股尖锐的痛忽地就涌了上来。而后就是如无数根银针,细细密密的扎穿无数个小洞。
紧紧咬住唇的时候,同时陆听酒伸手紧紧攥住了心脏处的位置。
疼。
陆听酒整个脑海里,全数就只充斥着这一个字。
真的……好疼。
受不住力一般,陆听酒重新倒在了床上,整个人弯腰蜷缩成一小团。
原本就惨白的脸蛋,更是白到了极致,也虚弱到了极致。
“岁岁!”
“岁岁!”
淮止和刚站在门口的陆祁临,脸色皆是一变,瞬间惊惧出声。
但霍庭墨速度更快。
他单手紧紧将陆听酒抱进自己怀里的时候,忐忑不安而又慌乱无比的一颗心,才慢慢的平复下来。
霍庭墨的吻从她额头,慢慢辗转到她的眼睛,低低温温的声音近乎沙哑,“我在下面等了你一晚上,陆听酒,我等了你一晚上,你呢,嗯?”
“你跟谁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