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都没有这样拉过我的手、
沈晏卿好委屈,好伤心。
这手上的动作就大了些。
他哪里知道什么轻重,拉着苏明月的手指向上一推,只听得“咯嘣”一声。
那指头竟然给断了。
苏明月疼的满头大汗,一声闷哼。
肇事者已经溜到盼儿的身后。
“媳妇儿,我不是故意的!”
盼儿心累啊。
苏明月已经命在旦夕了,你这又折断人家的手指头,你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是有意的。
盼儿满脸愧疚的看着苏明月。
苏明月头上汗涔涔的,脸色苍白,微微的摆摆手:“无碍,无碍。”
只要不是咳嗽,就算他断了手都心甘情愿。
盼儿随手看似是在包袱里拿东西,其实是在空间内,将沾了灵泉水的纱布将苏明月的手指包扎起来。
然后静坐在苏明月的面前,给他把脉。
屋内一片安静,连银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许久,盼儿拧着的眉头舒展开。
她又伸手翻看了苏明月的双目。
“苏公子这咳疾并不是自幼便有?”
苏明月还没说话呢,高老头慌张的说道:“不是自幼,小时候明月可结实了,虎头虎脑的,可五岁落水之后,他的身子就弱了许多,后来年年冬日咳嗽,再后来便是日日咳嗽。
我们仔细的养着,可明月的身子还是差的很。”
这便对上了。
盼儿收回了手。
恭敬的起身,然后走到沈晏卿的面前,这才冷静的说道:“咳疾是因为哮喘,好医治,而他体内还中了一种毒。”
说着,盼儿还扭头看了一眼沈晏卿。
因为这种毒,沈晏卿也中过。
沈晏卿见盼儿看向自己。
一双虎目瞪的大大的,然后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胸口。
反问道:“跟我中的毒一样?”
盼儿点点头:“只不过,苏公子体弱,你壮的跟牛一样,所以你们两个发病的情况不一样。”
当初,给沈晏卿医治,他体内可是几十种的毒,而苏明月只中了一种,便能要了命。
可见,沈晏卿活着,靠硬撑。
屋内的众人都紧张的不行。
高老头直接问道:“女娃儿,你可有医治的法子!”
盼儿点点头:“有,不过,苏公子的身子弱,这要解毒需的意志坚强,体魄康健,所以目前,最关键的是帮苏公子医治咳疾!”
“咳疾也能根治?”高老头一听,更是兴奋。
“能。”盼儿揽了揽福宝:“我需要回家配制药,所以这几天高先生帮苏公子推拿,缓解咳疾。”
一听咳疾能治,高老头欢喜的眼眶中都是泪花。
他苍老的手按在苏明月的肩膀上,“好孩子,好孩子,以后你不会被病痛折磨了。”
苏明月的眼睛亮了一亮,可随即又黯淡了下去。
这些年来,他看过无数个大夫,天下名医北疆蛊王,乡野郎中,可没一个人能将他的病症治好。
他已经绝望了,就如太医院所说,他是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高老头自然看到自家小少爷眸光里的绝望。
他伸出的手,轻轻的拍打着苏明月的肩头:“好孩子,一切都有希望。”
盼儿将推拿的法子教给了高老头,风筝也在边上学着。
两个人学会了之后。
便和沈晏卿从苏氏医馆出来了。
直接奔了钱庄。
平掌柜给的是银票,她要将银票换成碎银子,回去给村民们发放工资。
金银钱庄乃是东河镇最大的钱庄,不管是个人还是行会铺子都将银钱存放这里。
听闻金银钱庄的背后大掌柜乃是京城那边的人。
既然是京城的人,指定是财大气粗,不怕卷了银钱逃跑。
伙计看到盼儿一行人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