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收到谁的信,出了这样的馊主意?”
“什么馊主意?当初你不也同意了。”
“你说得那么好,我当然不只有听你的。”
“不是我说得好,是写信的人,说特别了解他们,找那些人最有用,他们穷、刁且恶。
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
这不,白天去闹,没闹成,晚上就去偷了。
只是,谁知道他们竟然说见了鬼,怕鬼,不敢去了。”
“那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
“信我看看。”
女人去把信给了男人。
男人看了看,“省机关医院寄出来的?难道是于景归的妈妈?”
“于景归的妈妈哪里了解这些人的情况?其实按信上说的,确实很容易成功。
那村姑钱没了,肯定会答应我们。
方家让我们自己想办法,这村姑油盐不进,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昨晚的人偷不成,换个厉害的小偷。”
女人想了想,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陈昭昭听完两人的对话,确定了,给这两人写信的肯定是江玉芝。
他们以为原本的一千块被偷了,她没钱了,就会依他们的办,也真是够天真的。
那钱她都还没收到呢,他们怎么不知道去查一查。
居然还想找小偷偷她的钱,简直无语至极。
看来她不能被动挨打,要主动出击了。
她悄悄往两人身上沾了点黄豆汁,便离开招待所去警局报警,说家里遭了贼,知道贼是谁。
正好受理的是陆林峰这组的队员,陆林峰有案件要忙,就派了两个同事跟陈昭昭去找人。
他们找上了张家。
到时,张老太在打扫院子,家里安安静静的。
今天农忙,家里其他人熬了一晚,白天还是上工去了。
看到警察,张老太又惊又怕,小心翼翼地问:“同志,你们有事吗?”
接着一偏头,看到了站在警察后面的陈昭昭,想到大师说的她养鬼的话,她就害怕得眼珠都颤了颤。
“我们接到了报案,张树林、张根力、张根长入室盗窃,他们人呢?”警察严肃问。
“没有的事,警察同志,这一定是误会。”张老太立即否认。
“什么没有的事。”陈昭昭冲进院子,指着堂屋神龛上放的陶罐,“那个就是我的陶罐。”
大师来张家驱邪,说要好好供奉那东西的家,一天三次烧香叩拜,平息对方的怒气。
所以张家人跑去山里把那个陶罐找了来,依大师的话放到神龛上供奉着。
想着这些,陈昭昭就想笑。
“你胡说八道什么?那是我家的东西,你穷疯了吧?一个陶罐都要抢?”张老太怒吼。
大师说了,他们一定要好好供奉,供奉够九九八十一天,再请他安葬送行,这事就过去了。
中间绝对不能出纰漏,不然那东西生气了,张树林三人就只有赔命的份了。
张老太他们根本想不到,陈昭昭会找上门。
毕竟张树林三人说,他们进陈昭昭房里时,她睡得跟猪一样,不可能知道他们去过。
而大师也说,陶罐之前被藏在衣柜里已经受尽委屈,藏她的人不肯让它见天日,肯定急于摆脱,而那东西也想另受供奉。
所以,张老太他们认为,陈昭昭发现陶罐不见,说不定还很开心。
他们不仅没拿到钱,竟还帮她解决了一个麻烦,简直气死他们了。
因此不论怎么样,陈昭昭都不可能找上门。
可谁知道陈昭昭不仅找上门来了,还带着警察找上来。
“那就是我的陶罐。”陈昭昭笃定说,“我放钱的钱罐,罐口还刻着我的名字。
不信的话,警察同志你们拿来看看就知道了。”
警察点头,决定拿陶罐来确认一下。
张老太又吓一跳,慌忙否定,“你别乱说,那是我家装先人的东西,不然为什么放神龛上,你们别惊扰了先人。”
她赶紧跑到神龛前伸手拦着,“你们不能动我们家的东西,打扰了先人坏我们家的气运,你们就等着倒霉吧。”
警察站住了,倒不是怕了张老太的话,而是她这样挡着,他们不好强行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