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归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
虽然陈昭昭信誓旦旦地说没问题,但他总是不放心。
他希望今天没有按计划行事,因此收到学校来的通知,他心就沉了沉。
就算陈昭昭滚下山坡有办法不让自己受伤,但真能一点伤不受?
重要的是那之后,她独自面对那些人又会发生什么?
而且事情真的发生,会完全跟计划一样?
他正担忧着,听邮递员喊有他的信。
他原本不想理会,毕竟他的信件多是公事,不急着处理。
但邮递员说,是同城急件,让他一定马上收。
这就奇怪了。
谁会给他邮寄同城急件?难道是于景仪背后的人?
这么想着,他收了信。
先把车开到厂外停下,他才拆信,看到上面的内容,他脸上顿时阴云密布。
他下车去保安室给于景添打了个电话。
交代一番后,飞快上车,油门一踩,车子如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他没去学校,而是直接去了雾顶山。
计划出意外了。
刚刚的信是孙艳容写的,告诉她陈昭昭掉陷阱里了。
谁能想到半山坡上有陷阱?
那是什么样的陷阱,昭昭现在怎么样了?她是不是受伤了?
于景归很担心。
他突然后悔了,他不应该答应让她冒险的。
于景归车子开到山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多。
而这个时间,陈昭昭应该醒来了。
在浓郁的中药气味中,陈昭昭幽幽睁开眼睛。
她茫然地看着周围,看到对面只剩下火星的火炉上,架着一罐冒着热气的药罐。
“你醒了?”略带惊喜的男声传入耳中,火炉边的青年欣喜地走过来。
“我这是在哪儿?”陈昭昭挣扎着坐起来,痛苦地蹙着眉头,“我的手,咝~我的头,好痛啊!”
“你别乱动,我马上叫我师父来。”青年友善地提醒,然后往外面喊,“师父,人醒了。”
过了下,一个穿着中山装,长得十分俊美的男人飞快走了进来。
他径直朝床边走来,担忧地看着陈昭昭,“你感觉怎么样?”
听声音,这就是那个韩先生。
而刚刚的青年她昏迷的时候就在,她昏迷时喊大夫韩先生,现在变成他师父了。
呵!
有意思。
不过陈昭昭倒没想到,这韩先生居然看起来这么年轻,长得还这么好看。
“我感觉额头很痛,手也很痛。”陈昭昭虚弱地说。
“你的伤很重,要好好休养,别担心,我会治好你的。”韩先生柔和地说。
陈昭昭点点头,“我的手多严重?我怎么感觉动不了了?”
“伤了筋骨,想痊愈恐怕比较难。”韩先生遗憾地说。
“这么严重?”陈昭昭倍受打击,“那我的额头呢?伤得重吗?会留疤吗?”
“这……”韩先生为难。
“你告诉我实话,我受得住。”陈昭昭一副故作坚强的紧张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