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凤看了一眼大壮,大壮开口道“那大阵没啥,我虽然撞不坏,但进来不难。”
吕瞒双眼一亮,再次深深打量了一下大壮“你这少年,没有灵根,莫非是用什么特殊的方法隐藏起来了?我猜你的修为不在刘凤之下吧?”
大壮说道“那倒没有隐藏,我本身就没有灵根,我不是修士,也不会啥术法。”
议事厅内几位长老都是一惊,不是修士,以凡人之体竟能硬撞禁制,这在修真界闻所未闻。而那三州大阵,他们也曾听宗主吕瞒提起过,乃是九州至强阵法,除吕瞒外,他们从未听说有修士能活着通过,不禁深深看了大壮一眼。
吕瞒平复一下心绪之后,再次开口“刘凤,平安这几日应该就能破境,迈入筑基,我看我们不如等上几天,暂不打扰如何?”
刘凤想了想,点了点头。
濮阳宗,密室。
吕瞒一人站在密室中,这密室除了一个木质落兵台之外,仅有一个书案,笔墨纸砚齐全。而这落兵台上只横放着一把剑,此剑没有剑鞘,古朴之气扑面而来,剑身光可照人,一看便知经常有人擦拭。
吕瞒背手看着这把剑,慢慢的竟有些发抖,好像积压已久的心绪突然涌上心头,激动中却又有克制。这时不知从何处来的风,刮乱了书案上的纸,隐隐能看到末尾几个字……天下千古如流野。
刘凤和大壮回了筑基期修士洞府。
离开濮阳宗议事厅前,吕瞒最后屏退左右跟他说的话,依然在脑中轰隆隆作响。他想起了那个还在豫州城大街小巷穿梭的自己,草鞋踩在光洁的青石板上,踏过月光,浸过雨水,但却不知这天地为何物。
修仙之前,刘凤曾想在豫州城里开一家草鞋铺子,就此安度余生。而母亲的突然离开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他只想着如何找到母亲,却从未仔细想过余生要如何度过,吕瞒的出现像是给刘凤开了一扇长夜明窗。
大壮看到刘凤出神的样子,开口说“小刘,那吕宗主说的是真的吗?”
刘凤看看大壮,笑了笑说“不管是真是假,我都想跟他一起去看看。也许我娘,还有你的父母,你的族人们,都在那个地方。”
这一日,吕瞒再次来到濮阳宗禁地,已经迈入筑基的陈平安跑了过来,兴冲冲的把自己破境的事情告诉了吕瞒。吕瞒一笑,难得一见的摸了摸陈平安的发髻。
“匡小子,过几天,我带你们出去打架怎么样?你们都来三个月了,也该出去散散心了。”吕瞒摇着折扇问匡野。
匡野一听是出去打架,顿时来了兴致“打架?还是出去打架?打谁啊?你要是强抢民女啥的我可不去,我虽然喜欢打架,但从不欺负老实人,我干不了那打家劫舍的事儿。”
吕瞒淡然道“你小子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个什么?不过是去抢点东西。”
匡野赶忙说“你看看,你看看,还是打家劫舍,我早就看你道貌岸然其实不是什么好人,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你说人家有点家当也不容易,你说抢就抢,考虑过人家的感受吗?你就比如说我家铁匠铺子,我爹忙活一宿打一把锄头,也就那么几个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