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一个巅峰火灵根修士,竟然胆小至此,反倒不如你那弟弟爽利。计划照常进行,若有延误,我看你这位子倒不如让你的弟弟来坐。”被称作仙尊的修士厉声呵斥。
除诩韶之外,这房间之中还有四人。
一个清丽女子身配十三把剑,冷峻无双;一个皓首老者腰间别着两只葫芦,睡眼惺忪;一个樵夫模样的中年汉子,心不在焉;一个文士模样的中年书生把玩着手里的一枚铜钱,悠哉悠哉。
而那仙尊,则一身刘衣,身佩一剑,满脸沧桑。
“本尊听说,陆九象得了一具特殊灵根的少年身体,如若被他得逞,极有可能压我们凉州阁半头,你们几人可有何对策啊?”被叫仙尊中年修士扫视屋中众人。
“那陆九象的灵根禀赋千年难遇,想阻止他的话,恐怕也只有杀了那少年,不过那并州阁戒备森严,难以进入啊。那褒愁山是陆九象的地盘儿,易守难攻。”文衫修士玩着铜钱,并不抬头。
“哼,我看你是舍不得杀那少年吧?你刘清河一向对特殊灵根百般庇护。”诩韶斜眼看了一眼刘清河。
“诩老鬼,我可不像你,连同族的孩子都下手,下作。”刘清河回敬了诩韶一眼,眼神凌厉无匹。
“刘清河所言,不无道理,这并州阁藏在褒愁山中,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想阻止陆九象,恐怕没那么容易。”皓首老者抬眼看了一眼那仙尊,只是依旧睡眼惺忪。
“最近凉州的确多了几个天资不凡的少年,前些日子西平驿馆那个雷灵根的小子,还有刘清河身边那个小丫头,如果能为我们所用,倒不失为一个提升我凉州阁战力的好法子。”清丽女子已开始擦拭自己的一把把佩剑。
“十三,这么多年,我还是听你的话最顺耳。”刘清河一笑。
见唯独那个樵夫模样的修士没有开口,刘衣仙尊便问道“兵山,依你之见呢?”
心不在焉的谢兵山这才开口“那些个旁门左道我向来排斥,若是寻那陆九象的麻烦,抢回那少年,我倒不介意死战一次,否则,我还是老老实实在村子里做我的落兵匣好了。”
刘衣仙尊微怒道“哦?谢兵山,听你这意思,好像是对本尊也有不满之处啊。”
谢兵山依旧冷言冷语“仙尊,我记得曾经你也一样对那陆九象的勾当嗤之以鼻,怎么儿子死了,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让这诩家兄弟也做起了陆九象的勾当,我不明白。”
刘衣仙尊一怒,一道凌厉的刘光从体内瞬息散出,身边的桌子顷刻间化为產粉,那谢兵山也口吐鲜血,呼吸急促。
屋中几人都知道,儿子是这位仙尊的逆鳞,多年以来已没人敢主动提起,不知这谢兵山这次是抽的什么风。谢冰山自己也不知今日为何如此冲动,只是想起家中有一个少年,说从不欺负凡人。
“踩着凡人的命修仙,这是什么狗屁道理,连孩子都明白,你罗子夫却不明白。你还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罗子夫吗?”谢兵山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一吐为快,冲着那仙尊咆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