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鹏冷笑一声没有说话,他心里明白,陆九象不过是因为无法夺舍五行全灵根才有如此说辞。陆九象夺舍的这个弱点,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这些年来,陆九象醉心于夺舍,他那雪灵根有一个特别之处,便是能夺舍别人的灵根,而非单纯的躯体,可试来试去,唯独不能夺舍五行全灵根,仅能对单一灵根的修士下手。
如果他能夺舍五行全灵根,恐怕就不会去抢西平驿馆的那雷灵根小子了,刘清河身边的小丫头他必然会插手。
沉吟片刻之后,丁鹏开口道“三仙大会就在眼前,以罗子夫的性子定然不会与你善罢甘休,他那光灵根你觊觎已久,当年连他儿子都想下手,这次打算怎么收场啊?”
陆九象满不在意的说道“恐怕想对他下手的人不止我一个吧?我一个人确实拿他没办法,可要是你也出手就未必了。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你别告诉我你想袖手旁观。”
丁鹏再次陷入沉默,对罗子夫动手他已筹划百年,上三州如果他想做什么事儿,最大的阻力便是那罗子夫,眼前这陆九象虽与他也是貌合神离,心中自有一副算盘,但不会排斥他的大计,但罗子夫不一样,一直摇摆不定,要不是他那唯一的儿子死了让他心性大变,恐怕罗子夫此时已站在他的对立面。
凉州,神医庐。
罗子夫正施展灵根术法,一个光罩罩住了清十三、谢兵山和他自己。在这光罩之内,一道道灵气穿梭,三人的伤势也在飞速恢复。
此时,刘清河从外边回来,向罗子夫点了点头。这两日,凉州很多村落都突然消失了很多结灵期修士,就连风诩村在河边洗衣的妇人都少了几位。
一个时辰之后,罗子夫收起灵根术法,光罩慢慢散去,其内的三人已恢复如初。
见罗子夫站起身,刘清河皱眉低声开口“仙尊,诩韶和诩竟兄弟,日前不知与谁交战,恐怕是已经死了,找不到尸首……奇怪的是,他们好像死于火灵根术法,那火我没见过。”
罗子夫一笑“这两个老东西,给陆九象做了这么多年的眼线,死不足惜。只是与他们交战之人,不知道与咱们是敌是友,丁鹏不会插手这些事儿,那很有可能就是那神秘修士所为了。过几日三仙大会,不知道此人会不会出现。”
谢兵山思忖一番之后,开口道“听清河所说,那神秘修士可能与陆九象有过一战,如此来看的话,应该不是咱们的敌人,以她的修为想杀了陆九象不难,可偏偏又重伤了仙尊,这就又很难说了。”
清十三刘了一眼谢兵山“你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说吗,到最后咱们也不知道那神秘修士站在哪一头儿。我看啊,来西平驿馆抢人的是陆九象的人,他陆九象夺舍不成,找个替代的,合乎常理。那日与我一战,陆九象下边那几个灾星也都多少有伤,不可能再去刘清河那里惹麻烦,那抢走刘清河身边小丫头的人又是谁呢?”
罗子夫听着众人的分析,始终不出一语。以他的猜想来看,抢走刘清河身边小丫头的人,极有可能是丁鹏,如果真是丁鹏的话,这三仙大会就真有些棘手了。一旦往日始终保持中立的丁鹏选择了陆九象,后果将不堪设想。
丁鹏的真正意图不明朗,神秘修士的选择难以确定,让罗子夫陷入了深深沉思。
剑冢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