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香兰的话让空气都安静下来。
东东有些紧张地护住了弟弟妹妹的小车。
严柏看到田宁一眼,开口的为她解释:“母亲,你是误会了,我们原打算春节时去省城探望二老……”
齐香兰抬手打断他的话:“不用你开口,我要听田宁说。”
她的神色并不严厉,但语气不容置疑,严柏只能闭上嘴,有些担忧地看向田宁。
田宁迎上齐香兰的目光,淡淡笑了一下:“六年的时光太长了,再见到您我还有些不习惯。”然后又问道,“您饿了吗?先坐会儿,我再多炒个菜。”
说完,不管齐香兰脸色如何变化,便蹲下身将灶膛里木炭夹出来,又吩咐严柏将三个孩子都带去东屋,免得熏着,然后才添入木柴开始生火架锅炒菜。
其实,一家子的晚饭已经做好了,但齐香兰来了,便要多炒一个菜。
齐香兰想要说什么,就被灶膛升起的烟火呛得咳了一声,连忙捂鼻倒退,又蹙眉问道:“你们做饭不用煤吗?”
田宁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了她一眼:“乡下地方当然是用柴火,就算有煤我也买不起不是。”
齐香兰被堵了一下,她将水杯放到桌上,拿过一张椅子坐在边上,身姿端正,盯住田宁问道:“我自问我这个母亲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反倒是你下乡后就不肯跟家里联系,不回去看望我和你爸,我也没有因此责怪你,你为何这般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