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中,早上过去,一家子也吃过早饭。
东东爬上炕,陪着弟弟妹妹玩。
田宁拿出先买的布料,这三个孩子身上比划,结果男娃抓住布料一角不撒手,与她玩起了拔河比赛。
女娃咿咿呀呀地爬过来,然后“啊”的一声扑到布匹上,直接搅和了拔河比赛,咯咯笑得开心。
田宁头疼,双胞胎这般玩闹下去,她何时才能开始做衣服?
嘣,嘣,嘣——
一阵劈柴声传了进来,田宁眼睛一亮,哄着两奶娃道:“南南、西西,听见外头的声音了,想不想出去玩?”
两奶娃果然被那声音吸引了,灵动的大眼睛往外瞧,但兄妹俩的小胖手不约而同地抓住了田宁的袖子,这是要她一块去。
这俩小机灵鬼。
田宁无奈,给两奶娃裹好衣服,戴好帽子,放进了婴儿车里,推向院子。
院子里,严柏只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单衣,手持斧头将圆木一块块劈成柴火,手臂挥动间有肌肉隆起,身上也升腾起热气,将他整个人拢在薄薄白雾之中。
那嘣嘣嘣的劈柴声里似乎透着某种韵律,叫人的心跳也跟着这节奏跳动。
男娃显然被带动得兴奋起来,冲着爸爸的方向挥动手脚,咿咿呀呀地叫喊着。
严柏动作一顿,扭头看到妻儿过来,放下斧头道:“外头冷,你们怎么出来了?回屋里待着去吧。”
“爸爸你不冷吗?”东东问道。
“爸爸不冷,爸爸都出汗了。”严柏抹了一把额头笑道。
“爸爸,你头上没有汗。”东东跑到爸爸跟前认真的瞧了瞧,然后耿直地说出了观察结果。
严柏:“……”
田宁用手背抵着唇才压住笑意,招手吩咐东东:“去给你爸爸拿棉衣。”然后朝严柏说道,“劈好的木柴够用一段时间了,不用急着都劈了。”
男人的眼神柔和下来,“嗯”了一声,身后的院门却在这时被敲响,他扭过头,神色冷了下来,正如这寒冬腊月。
院门口的顾老三缩了下脖子,拢着袖子赔笑道:“二哥,不是我故意要打搅你和二嫂,是娘逼着我来的,她昨晚生气把碗筷都砸了,我今天要不来,娘得把锅也砸了,咱家就彻底没法吃饭了……”
“爸爸,我给你拿来衣服了。”东东抱着大棉衣,艰难地跑过来,实在是因为爸爸的棉衣对他这五岁小男孩来说太大了,挡住视线,又裹绊住腿脚,他得很小心,才不会摔倒。
顾老三瞧见,忍不住哈哈笑起来:“东东,你咋跟只大笨熊一样……”
严柏从儿子怀里拿走棉衣,目光同时扫向顾老三。
顾老三一激灵,赶忙换了话题:“东东,想三叔没?”
“不想。”东东躲在爸爸身后,冲着以前总喜欢掐他脸的三叔,毫不犹豫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顾老三:“……”
不过顾老三一向脸皮厚,他嬉笑道:“东东不想三叔,三叔却想你的紧,别躲你爸爸身后了,过来,三叔给你糖吃。”
顾老三说着,把手伸进口袋里,但摸了半响也没摸出半颗糖来。
严柏早已失去了耐心,冷淡道:“有事说事,没事就走吧。”
“有事,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