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尚宫笑道“那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奴婢让她们当面跟您道谢就行,请医女去给姑娘们讲堂课的事儿,明日里三夫人直管提,保准能应,听说她们在君仙山也是经常给医女们讲课的。”
春夏秋冬照安北王的吩咐,在日落前进了大营,瞧着王爷正用膳,也没敢打扰,只四个人凑到一处,先聊了自己寻到的地方,又蹙着眉各自画了个图,显然不是很顺利。
四个人先后刚放了笔,安北王便用完了膳,踱着步子过来,清了清嗓子道“都用过晚膳了吗?先去吃饭吧,爷出去走一圈消消食,一刻钟之后,再来回禀。”
安北王踱着步子往外,沿着那条笔直通往大营门禁的路,再往远,日头已经落了下去,直把天边那一片的云都烧成了红色,很是壮观……
安北王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察觉远处好像荡起了一阵烟尘,他停下脚步,直直望着那烟尘越来越近,等看清楚面目,脸上才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
那人在营门了马,再提气往前一跃,不过几息之间,便到了安北王跟前,正是从前的暗卫首领月环,如今的参军陈冀和,一脸的风尘仆仆,躬身拱手道“爷,张老先生他们,大约最晚今日半夜便能抵达大营,小的是先回来报信儿的。”
安北王点了点头笑道“好,回来就好,既然已经回来了,就不急,你先去喝口水吃口饭,再洗一洗,晚一点,咱们再说话。”
天慢慢黑透了,安北王才回了大帐,看着门口站成一溜儿的春夏秋冬四个,笑着问道“怎么样了?你们四个刚才也在一处合计了,来,说说吧。”
那三个都看向长春,长春一脸无奈道“爷,照您吩咐,小的们找了几处地方,但是都没有个四角俱全的,要不就是地方小点,要不就是有水山不靠背,要不就是有山没水,要不就是没路,若是急用就不太好对付。”
安北王瞥了长春一眼,见他腰躬得快要对折了,只闷声道“你们四个出去晃了一日,就得了这么个结论?”
长夏解释道“爷,时间太紧,小的们也只能走马观花,实在是跑得不透彻。”
“那是怎么的,还得多少人,还要几日?你们不是号称这北地没有你们不知道的吗?怎的找个说得这么具体的地方,这么难?”安北王声音里倒没什么情绪。
长春略清了清嗓子才道“爷,其实,小的倒是觉得,有一处地方还不错,就是,就是……”
“你吞吞吐吐干什么,有话就说。”安北王叱道。
“爷还记得前朝这北地大将军在祁远山下头修的那个庄子吧?就是因为修了那个庄子,惹了前朝天家猜忌,那一处。”长春轻声道。
安北王略想了想,倒是眼前亮了亮,点了点头道“那倒是处好地方,可当初为了筹军费,不是发卖了出去吗?我记得,好像是老三媳妇儿的外家,买了送给她做了陪嫁的,对吧?”
长春连忙点头道“是是是,爷这记性,可真好。”
“你这话说的,那庄子卖得多艰难,若不是老三媳妇儿家的都是读书明理的,那庄子,可不见得能卖出去,那可是笔不小的银子。”安北王斜了长春一眼道。
“就是这话,小的这才有些犹豫,而且,小的往那里逛了一圈儿,三夫人这些年,好像把那些违制的雕梁画栋都给拆了,就着那眼温泉和前头的活水,修成了一个仿似江南园林的地方,古朴又雅致……”长春继续解释道。
安北王哈了一声,才继续道“你可还真敢想……但是,好像也没别的更合适的地方了,那庄子再往前面修一修,离官道也近,我记得后头还有一片演武场,如今还在吗?”
长春被自家王爷这一顿大喘气弄得有些愣怔,片刻之后才回过神,忙点了点头道“回爷的话,那一片都还在,而且那处窝在山洼子里,极是隐蔽。”
安北王点了点头道“你去,把咱们府上,还有王妃名下的庄子,都誊抄一遍,特别是合适跟这个置换的,放在最前头,拣好的挑就是。”
长春领了命,四个人才算松了口气,赶紧去办差了。
陈参军匆匆梳洗完,再喝了水吃过饭,进了大帐之中,安北王已经微眯着眼,瞧着大帐门口出了半天神。
安北王示意了陈参军坐下,又让人沏了茶,才笑道“说说,这趟北去磐城什么情况?”
陈参军忙道“末将等一入磐城,就感觉如同泥牛入海,不太能使得上劲,看上去繁华喧闹,可各处都盯得极紧,开头两处都联系不上,后头还是李参军和侯将军做了出戏,才勉强接上了。”
“听说是旌南王病重,那位旌南王世子留了张老先生帮着治病,具体情形,就不得而知,话都没说上两句。但这样的情形正好说明,那位旌南王世子,把整个旌南一线,尤其是磐城,掌握得极严实,是个很有头脑的。”
安北王蹙了蹙眉道“你是说,旌南王病重的消息,磐城没有风声?”
陈参军摇头道“只说有些头疼,大夫说要静养,其余的,一句都问不出来。”
“那旌国朝廷呢?有什么动向?”安北王又问道。
“爷,这就是奇怪的地方,我们都能感觉到不对,却又没有任何消息能佐证,只不知侯将军和李参军那里,是不是些什么有用的消息。”陈参军一脸挫败道。
安北王沉思了许久都没说话,陈参军也不敢打断,只自顾喝起了水,一盏茶用完了,安北王才回过神“你先去歇息一会儿吧,辛苦了,等他们回来,这事儿,咱们还得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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