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你说,这是不是有点似曾相识的意思?”
裴将军怔了怔才道“好像大王子和王爷,都用过这些法子,不过那个按抚之法究竟是什么?”
旌南王世子摇头道“这上面没说,只说医女还教了些手法给他们,让他们按四时节气,什么春生夏长秋收冬藏,自己来给孩子做按抚,说是这法子灵得很,左右乡邻学了去,孩童们都长得十分康健……”
裴将军听得此处,猛地抬头道“爷,广南送来的消息里,也提了这事儿,说是配合些什么药膳方和浴足方,能让孩童不生病,且能比原本的身形拔高三四寸。南人身形大多矮小,这法子在南边极受欢迎,医女们在广南,极受推崇,尤其是在军户和武人之家。”
旌南王世子眯了眯眼道“你是说,他们在把这个法子用到军户家中,帮军户之后强健体魄,拔高身形?”
“只怕不仅如此,照理说,这样的诊治方法,在寻常医家手里,就意味着巨大的财富,一定会藏着掖着,生怕被别人学去了,她们不仅不藏私,还教人学,这其中……”裴元丰分析道。
旌南王世子面色变得极为郑重“这其中意义极大,如今这世道,一个孩童要长成人,首先要经历孕产关,然后是病邪,大约要长到十岁,才算是能放下心,所以咱们这里才有所谓的十岁宴。”
“若是这些医女推行的法子真有效用,不管是平民还是军户家中的孩童,都能顺利长大,这意味着什么?”
裴元丰点头答道“军户家中孩童长大入伍,增加士兵人数,便可减免兵役。平民家的孩童长大可耕种更多的土地,产出更多的粮食,交更多的赋税,又可用来养军,这就变成了一个良性的循环。”
两人说到此处,彼此对视了一眼,竟忍不住都有些心惊,谁能想到,就是这些医女,寻常叫人瞧不起的医女,做出来的这番事业,说是丰功伟业一点都不过分。
旌南王世子眯了眯眼问道“那个方子可有抄录?还有那些手法,可曾学会递回来?”
裴元丰怔了怔才道“爷的意思?是想在咱们旌南也试试?”
“元丰你说,给王爷治病那几位,本事如何?”旌南王世子不答反问道。
裴元丰张了张嘴,斟酌了半晌,才算找到个自认为合适的词“回爷的话,堪称当世大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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