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顾淮蹲下身，揉了揉她的头。
“爸爸。”顾慕夕蹭进顾淮怀里，轻轻塞给他一枚头骨。
根据手感，顾淮知道是巨鼠的头骨。他没说话，将头骨揣进怀中，没让邓波看见他的小动作。
“爸爸！”顾慕夕指着自己染血的裙子，睁着乌黑的眼睛看着顾淮。
“待会让其他叔叔帮你洗掉。”顾淮又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才站起身，问邓波，“你是不是该走了？”
邓波觉得他的语气怪怪的，但还是离开了下城。
上城的事情确实不能耽搁，他需要快去快回。
他一走，酒馆老板就入驻了研究室。
他参观了一遍，才对顾淮说：“这里真挺不错。不过我拿到的那图纸没写完，恐怕有点麻烦。”
顾淮不觉得这是个麻烦：
“没画完让他继续画就是，有什么问题？”
只要吴晴还活着，他就能给自己研究武器。时间的长短，绝不是问题。
反正看系统里的能量还剩了挺多，这个世界大概不需要自己太过操心，顺其自然即可。
“我让顾慕夕解决了剩下的人。”酒馆老板坐下，整个人都窝进沙发里，不由得舒服地喟叹一声，“嘿，别说，上城的沙发还真是舒服，我去了上城一趟，觉得就这沙发最顺眼。”
顾淮看着酒馆老板，觉得他简直是没出息透了。
没出息的酒馆老板闭上眼睛，听见了不远处踹桌子的声音，不由得再次睁开眼。
他参观实验室是避开人的，也不知道那个砸桌子的人是谁，怎么就在顾淮的地盘这么大的火气。
酒馆老板给顾淮使了个眼色。
顾淮会意，走进资料库看了眼。
是吴晴。
他满脸愤怒，想要砸掉手里的书册，却迟迟没有丢出去。
良久，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将书往桌上一扔，颓废地坐进了椅子里。
顾淮坐在了他的对面。
“你也来看我笑话？”
吴晴冷着脸。
他对顾淮没有好脾气。因为他觉得除了邓波，能偷走他试验资料的人，最有可能是顾淮。
其他人在试验没有完成之前，根本就没有需要偷走他试验数据的必要。
只有想要了解的顾淮和邓波有嫌疑。
现在邓波走了，嫌疑最大的自然就是顾淮。
想到这里，吴晴的脸更臭了。
“你觉得是我拿了你的数据？”
顾淮没有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
吴晴反问：“难道不是吗？”
在武器制造出来之前，他不会有性命危险，不管是谁都要和他好好说话。
吴晴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也不担心自己得罪了顾淮会有什么后果。
顾淮痛心疾首：“你居然这样怀疑我？我已经告诉你，不管试验能不能成功，你至少都还能是曾经的吴晴，吴家的骄傲，你现在居然这样怀疑我？”
“你难道不值得怀疑？”吴晴笑，“你别这样假惺惺，当初要割掉我舌头的人，不也是你？”
顾淮叹气：“看来，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
“真相？”吴晴还不忘嘲讽顾淮，“你说的真相是什么？是你出卖我，又出卖邓波的真相吗？”
不得不说，从某种角度而言，吴晴的这句话非常真实。
不过也不完全正确。
毕竟顾淮还出卖了秀琴。吴晴少算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