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里乌烟瘴气的,我带你去外面透透气。”
一间屋子安置了三十多个受伤,暂时不能归家的灾民。
大家都没时间,没条件洗澡洗脚,屋子里不是汗臭味,就是脚臭味,甚至还有烟草的味道。
这样的味道,他一个大男人咬咬牙勉强能忍受。
沈星同志一个姑娘家,这些天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卢海军从那对夫妇身上收回目光,一脸心疼地对着沈天星伸出了自己的手。
沈天星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手递了出去。
等沈天星反应过来,卢海军已经牵住了她的手腕。
沈天星的目光落在男人的手上,发现男人隔着袖子抓着自己的手腕,礼貌又绅士,沈天星嘴角流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从小到大,除了爸妈跟大哥,就这位陈军同志对她好。
“陈军同志,你是做什么的?你怎么跑这里来当志愿者了?”
两人走出灾民养伤休息的房间,来到隔壁的配药室。
临时配药室的陈设简单,里面只有一张方桌跟一条长凳。
沈天星端着饭盒坐下去后,拍了拍长凳的另一端,示意卢海军也坐下。
两人在一条长凳上排排坐,卢海军闻到沈天星的一丝发香,紧张得深吸了一口气。
不愧是姑娘家,跟那群脚臭熏天,汗臭熏人的臭男人待了那么多天,身上竟然还是香的。
“我,我是一名中学教师,因为灾情,学校放假了,我没事儿可做就跑来这里当志愿者了。”
“原来陈军同志你是一名人民教师啊。”
卢海军本想借机询问沈天星是做什么的,家住什么地方,还在组织语言,沈天星就扭头过来眼神亮晶晶地将他盯着。
“我们沈家人,一敬佩人民战士,二敬佩人民教师。”
“陈军同志,你教哪个科目?”
沈天星的态度让卢海军有点欣喜若狂,受宠若惊。
“我教初二年级的数学。”
“沈星同志,听你说话的口音,并不是巴川县人士,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家住什么地方?怎么跑到灾区来做志愿者了?”
沈天星将一根鸡腿掰成两份,笑眯眯地递了一半给卢海军。
“这鸡腿很好吃,陈军同志,你也尝尝。”
“我吃过了。”
“有福同享。”
“谢谢。”
卢海军迟疑了一下,伸手将鸡腿接过来咬了一口。
嘴里的鸡肉十分嫩滑,好像是比他以前吃过的鸡腿更香更嫩更美味。
“谢什么,鸡腿不是你买的吗,我这是在借花献佛。”
沈天星啃着鸡腿,含糊不清地跟卢海军说话。
“我家是清远市的,我在文工团跳舞,在进文工团之前,我上过几年卫校,听闻这次巴川县水灾十分严重,我就申请到巴川县做志愿者了。”
她这轻轻松松的说话语气,一脸灿烂笑容地啃着鸡腿儿,让卢海军内心为之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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