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赶紧说道:“属下已经一再提醒他是有重要的事情了,可是他就说了这几句话,说不会忘记当初王爷对宋家的恩情!”
程王看了一眼帛书:“你怎么认为?”
“也有可能是宋福信的缓兵之计,宋福信这个人,若只是纪公子从中协调,没有点真本事的话,是不会在短短时间内走到这个位子的。宋福信这个人不容小觑!”帛书犹豫了一下说道。
说实话,帛书从心中有些羡慕宋福信,年纪轻轻就中了状元,半年不到的时间连跳五级,如今已经是三品大员,可是陈老将军举荐,梁王支持,皇上拍板,谁敢背后说一个不服?
帛书想想自己从小饱读诗书,寒窗苦读,多少次做梦,梦到的都是这样的场景,只是可惜时运不济,虽然成为程王的幕僚,但是程王有的时候根本不听从他的意见,就比如与纪长安的关系,闹到现在,对程王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程王冷哼一声:“一个从乡下土坷垃里爬出来的小子,乳臭未干,有什么本事?不过是靠着娘老子与梁王那点关系,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帛书不再说话,只是敛眼低眉听着程王发泄。
“现在你觉着如何?”程王骂够了,又回头瞧了帛书。
帛书只得说道:“属下觉着,先不要着急去找宋福信,等等看,反正王海与程山南的家人都在咱们的手中,他们是不敢说出什么实质性的问题的。王爷就先观望一下,以不动制万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程王皱眉:“现在看只能这样了,你赶紧去探听着消息些,还要密切注意纪十一与梁王那边的动静!”
帛书犹豫了一下,又说道:“王爷,上次去汉城,那座行宫之中,您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吗?”
程王皱眉:“本王只能在父王接见的时候才能进入内院,进去之后还不能四处走动,所以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除了……”
帛书赶紧问道:“除了什么?”
“除了那一片海棠林!”程王眸色变得幽深,“那里面有一片海棠林,瞧着这海棠,本王倒想起一件旧事来。”
帛书抬眸瞧着程王,聆听着。
“你可知道父皇当年为何要将本王赶去藩地?”程王抬眸,眸色变得冰冷。
帛书赶紧摇摇头。
“本王一直怀疑,其实并不是父皇不喜母妃,而是因为本王在樊贵妃宫中的海棠树上刻了字,父皇十分生气,赶了本王与母妃出宫。”程王眸色一暗。
帛书一愣:“有这样的事情?”
“当初本王还小,可是现在想想,本王与母妃被赶出宫,就是在这件事情之后。之前本王以为,是樊贵妃从中挑拨,现在想来,怕是事情不简单!”程王皱眉,“那海棠林与宫中的海棠树不谋而合……”
帛书犹豫了一下:“听闻樊贵妃宫中的海棠树是一棵名树,叫做秋丽海棠,是人清国清皇后最喜爱的一棵海棠树,皇上特地命人从人清国的皇宫之中移植到天机王朝宫中的,当年为了移植这棵树,还特制了一辆巨型的马车,用了几百名侍卫接力护送。那个时候属下十几岁,目睹过运树的过程,真的十分艰难!”
程王点头:“那树运到樊贵妃宫中,人人都以为父皇是宠爱樊贵妃,所以从那之后,樊贵妃更是跋扈。现在本王怀疑,父皇其实真正在意的是那棵海棠树,而不是樊贵妃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