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楚健雄并没有给他解释,只是对王一默说:
“赶紧让妇产科医生过来会诊,保大人。”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只是再看已经虚脱的闵亚秋,他们也就明白了。
“于小鱼?”
“于小鱼?”
石渝和闵亚秋异口同声地呢喃着,似乎不在现场的于小鱼才是造成这玚混乱的凶手。
“啊,于小鱼,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这是即将陷入昏迷的闵亚秋说的最后一个一句话。
而此时,刚走出公司大门的于小鱼,想过马路去对面的药店买药,突然间又打了两个冷战,冻得她抬头望望天上正温暖的太阳。
石渝的病房陷入一片混乱,他踉跄着下床,想奔向被围在人群中的亚秋。可是突然间感觉有一道阴冷的目光向他射来,他抬头时,却又是一片混沌。
许光辉的手,被闵亚秋死死地抓着,甚至于她的长指甲都已经掐进了他的肉里,只是,此时的他,心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出疼痛了。
“光辉,跟着进手术室,陪陪她吧,老师求你了!”
许光辉背后传来苍老无奈的声音,居然在众人面前显得还那么无助。
许光辉一直没有回头,但他还是跟着走进了手术室。瓦希娜和王一默则留下来陪伴楚健雄。
昏迷中闵亚秋一直紧抓着许光辉的手不放,以至于有的医生和护士误会,把他当成了闵亚秋的丈夫。
抢救进行了三个多小时,说是监测到胎儿已经没有了呼吸,最后不得不宣告抢救失败,不得不进行最后的方案,直接做剖腹产手术,把死胎取了出来,摘除子宫。
许光辉的头嗡嗡的,他不知道怎么走出的手术室,最后醒来的时候,闵亚秋已经进了icu。
当闵亚婧赶到医院时,看到的就是姐姐戴着氧气罩昏迷不醒地躺在无菌重症监护室。
她不敢置信地摇晃着许光辉:
“大哥,怎么回事啊?发生了什么?我只是出去一会儿啊?”
她心里惦记着姐夫,匆匆跑到石渝的病房,已经人去楼空了,被告知,已经转到了精神病医院。
许光辉终于倒下了,幸好被后面及时赶到的瓦希娜扶住,他的头才没有撞在墙上。
在顶楼王一默的办公室里,瓦希娜双手捧着头,只能从颤抖的双肩看得出她在哭泣,她断断续续地用英语嘟囔着:
“老师,既然如此,当年您又为什么救他?”
楚健雄面无表情地立在窗前看着夜幕下的北市夜景,声音中包含的情愫瓦希娜居然没有弄懂:
“当年救他,那是因为他是一个父亲,要承担抚养两个孩子的责任,更何况,我也从不救无用之人。”
瓦希娜无语。
“瓦希娜,别忘了我让你来的任务。亚秋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是个男孩就好了。”
最后一句,是轻声说的,只是声音太小,瓦希娜娜并没有听清。
楚健雄闭了下眼睛,因为他已经最后确定,他三年前给闵亚秋服用的药物已经控制不住基因突变的速度了,他的研究宣告失败了,但这个结果,却是永远不能为世人所知的,任何人都不能。
所以,闵亚秋腹中的女婴只能胎死腹中,不管她是不是闵亚秋的亲生骨肉。
“让光辉陪着她吧,也许,只有他才能让亚秋走出阴影。这件事你去办吧。另外,把石渝交给那个于小鱼。”
楚健雄临出门时交给她一个药盒,并对她说,这才让王一默搀扶着他离开。
瓦希娜拿着药,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师离开的方向,手里的药感觉格外沉重。
当王一默返回办公室时,见到瓦希娜还坐在他办公室里发呆,他并没有感觉奇怪,反而象是意料之中。因为是楚教授让他回来的,并且说,瓦希娜需要他的帮助。
瓦希娜默默地注视着王一默,脸上的表情很是悲哀,她声音有点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