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刚点点头,不可置否。
任家的屋子已经被围起来,有两个村里的后生在这里守着,见我们来了便挪开挡路的椅子给我们腾路。
杜刚拿出两枚叠成三角形的符给他们,两人立刻千恩万谢将抓在手里,杜刚让他们回家去用桑树叶好好洗个澡,便让二人离开。
村长忙让两人再唤人来接替,杜刚却道不用,他说这里怨气太重,活人在这里太久了对身体不好,而且这里现在这个样子,想来也没人敢靠近,说完让村长也离开,说这里有我跟他就行了。
村长走后,杜刚带着我进了任家。
一进去我便被十三口漆黑棺材惊得说不出话,只见每口棺材都用朱红色的线缠了好几圈,摆成一个圆形,圆心放着的那一口看起来最大,上面缠绕着的线也最密,上方甚至还吊着一把铜钱剑,我认出来这把铜钱剑就是杜刚那把。
“这口棺怎么呢?”我指着中间那口问道。
“那是任大民的棺材。”
我还想再问,可他已经走开了,只见他从墙角拎过来两个桶,桶里传来一股股腥臭,比人血的味道还要臭。
“这是什么?”我退了两步,捂着鼻子问道。
“黑狗血。”杜刚递给我一把刷子,可我两只手毫无知觉,只能胳膊夹着。
“我怎么画,你怎么画,别看差了。”
我一脸苦涩,我这拿都拿不稳,就算不看差也没法跟他画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