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亿万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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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冯京和两队郊迎的京城禁军们过去之后,&bsp&bsp是奇装异服的西北羌、蕃各部首脑。他们从未见过汴京繁华,更加没见过这么多人——此刻正满脸惶恐,全无半点在自家部族时作威作福的那副派头。

待到依附大宋的各部首脑过去,&bsp&bsp才是大宋西军——

王韶跨于马背行在整个队伍的最前面。他身材不高,&bsp&bsp肤色偏黑,总体有点其貌不扬。

他后面跟着种建中、王厚、田琼等立有殊功的众将。

王厚人如其名,长相敦厚,&bsp&bsp顿时衬托了他身旁的种建中。种建中身材高大,&bsp&bsp面庞五官俊朗,晒成古铜色的皮肤非但没有削减他的魅力,&bsp&bsp反而令他显得英气勃勃,&bsp&bsp男子气概十足。

只不过种建中在马上也不安分,&bsp&bsp他始终左顾右盼,视线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至于他以目光寻找的对象——

这次长庆楼刚好在王韶带队“跨马游街”经过的道路上,&bsp&bsp明远便得意洋洋地在长庆楼二楼选了个视野最好的閤子,居高临下,想要将种郎看个清楚。

史尚在閤子中作陪,而萧扬过来探头略看了看,&bsp&bsp晓得来者有种建中,&bsp&bsp他便兴趣寥寥,自去大厅里吃喝去了。

明远坐在閤子里,只觉心情畅快无比蔡京已随吕大忠启程,&bsp&bsp出使辽国。如今在汴京城里不会有人打扰他“重逢倒计时刻”的快乐。

如今他唯一盼望的,便是种郎的队伍快点到眼前。

可等到队伍真的到了眼前,明远又希望他们走得慢点,&bsp&bsp再慢点,&bsp&bsp千万莫让种郎那么快从他眼前消失。

眼看着种建中端坐于高头大马之上,&bsp&bsp随着前面的仪仗和王韶的坐骑慢慢向长庆楼而来,突然有人将一束鲜花抛向种建中。

“天哪!天地下怎会有这样英武的官人!”

惊叹的大约是哪家小娘子,见到种建中那张虽然风尘仆仆,却丰神异彩的面孔,手中的花束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

这一声引起了无数响应。

一时间无数时令的香花,一支支丹桂、锦葵、秋海棠……全部向种建中怀中飞去。偶尔有一两枝没有准头,还会落到王韶和王厚怀中。这对父子都忍不住泛出一丝苦笑——

这背景板当得好呀!

百姓们随即发现那位高大英武的骑士眼神不对。

他正直勾勾地望着道旁二楼窗中探出的一张秀美面孔。两个人的眼神仿佛黏住了似的怎么也分不开。

“啊呀,那一个更俊!”

不知什么人突然发现了长庆楼上那位玉人也丝毫不输楼下的骑士,眼疾手快,手中一簇扎成捆的花束就朝长庆楼上那扇玻璃窗内飞了去。

有一就有二,各种花束、单支的花朵纷纷越过长庆楼敞开的窗户。

待到花束落入怀中,明远才从遐思中惊醒,意识到自己也瞬间成了目标,然后开始手忙脚乱地接花束,关玻璃窗,没有留意到种郎的目光正恋恋不舍地从他那里移开……

待到晚间,明远坐在自家花厅里,心情忐忑到了极点。

史尚自午后在长庆楼,就一直陪着他。明远在史尚面前不好意思流露出心烦意乱,只能强忍着。

史尚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只管抿着嘴笑明远“郎君莫急,种官人想必也是惦记着这里的,只是刚回京,俗务缠身吧了。”

明远赶紧点头“史尚,你实在不必在这里陪着我……早些安歇,我也打算早点去睡了。”

明远表示要早睡早起身体好,史尚看了他一眼,会意地一笑,随后便告辞,将这漫漫的长夜留给明远。

明远终于清静了,终于可以独自心烦意乱,可以在自家厅堂中到处乱转,可以去书房,在纸上胡乱写画,然后再窝成一个个纸团,练投篮……

他根本不知道种郎何时能来。

毕竟刚刚大胜回京,必然有很多聚会饮宴,要由王韶介绍给朝中亲朋故旧,拓展人脉,还有可能被官家单独召入宫中入对……

谁知,还没等明远将代表自己心情烦乱的种种动作一一做完,毫无征兆的,种郎已经站在他面前。

明远蹭地跳起来,定定地盯着眼前人,顺便用手掐掐自己——不是梦,是真的。

和种建中一起出现的还有门房,明家的门房指着那人,语带不忿,指责道“郎君……又是这人,又是……”

——又是用闯的!

种建中转头朝门房哼了一声,道“一回生二回熟,你既认出了我,便该知道你家主人不会怪罪。”

那门房见确实如此,赶紧脚底抹油,迅速开溜。

明远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管怔怔地望着面前的人。

种建中却大踏步上前,站在明远面前一尺之地,向他伸出双手……

“哎哟!”

造次了的人伸手抚胸,毕竟被明远伸拳“狠狠地”捶了一记胸口,就算不痛也得好好地呼一声痛,这样生气的人才能快点消气。

这些哄人的“策略”……在回京的千里归途之中,种建中都已经细细地想过了。

谁知明远一开口吐牢骚,便滔滔不绝,没完没了。

“师兄上次回来,竟然想从宣德门直接溜走!”

种建中伸手挠头,心想算起四月间的旧账……这小郎君生起气来,后劲也太长了些吧!

却看明远那一对睁大的双眼,眼圈渐渐泛红。

“你也不想想那是我在京中对付的是什么局面介甫相公刚刚罢相,大灾刚过,人心浮动,物价高企,交子不稳……一切都是最不如意的时候。”

说起这些旧事,明远当真是委屈的要命。

那时是他在汴京过得最艰难的一段时间,压力重重,都得由他一个人扛着,还得再为师兄额外多担一分心思。

最要命的是,当时他当着师兄的面还不能说出来——只能忍着。

往事不堪回首。

倒苦水这种事,但凡开了个头,便再难止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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