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身边跟着几个护卫随从,马车内一个贵妇人正在教自己的媳妇。
“平日里,你也是横行惯了,对丫鬟婆子们动则打骂惯了,等会去了那里,你可得把性子给我收一收,好好让她帮着我们说说好话。”
可以看得出这一行人原本也是富裕人家。
那夫人的头发梳的整齐,却特意没有带什么钗环,虽没有带逼逼环,但不难看出,举手投足之间,很有当家主母的风范。
一看就是出身不凡,很有世家风范出来的气派劲儿。
当初姜老夫人,就想要自家也成为名门望族,可,百年名门,千年世家,哪里是随便哪个就能想当就能成的。
那媳妇穿得一身银红色长裙,长相模样也是娇俏可人。不如夫人一般打扮朴素,赤金钗,珍珠玛瑙一头,很是有些派头。
长相很是精致可人,皮肤白皙,尤其一双眼睛,低眉抬眼之间,硬是多了三分娇媚之感,她道:“母亲,为了公公的事,咱们直接去求了太子爷便是,何故去求那身份不明不白的女人。”
媳妇很是不屑的撇撇嘴,说实话,她所知道的是,那姜媚虽是现在虽然依然被称为姑娘,只怕早就跟太子爷暗通曲款了,还装什么清高,称什么姑娘。
男人和女人,还不就是那档子事?
她虽平日里娇纵跋扈,可是,只要她晚上对着自己夫君一通连哄带骗,再加上使些手段,男人还不都言听计从?
所以,在郑娇娇的眼里,姜媚不过是长得好看,又会伺候男人的一个奴婢罢了。
他们何苦要纡尊降贵,来求那个女人。
如果在往日里,他们王家到了哪里,都受人追捧,毕竟他们可是五姓七族之一的太原王氏。
他们老爷更是根正苗红的王氏嫡支,这次也是受了太孙李珍的牵连。
他们老爷王讳如今五十好几了,连同族中几个在朝为官的全都给关了起来。
可让人探视,但就是不放人,也不提审过案,也不动用私刑。
但,好好的高门大户之家的老爷,平时吃穿都有人伺候。
突然却要到牢里去坐牢,不到环境恶劣,最主要是心境问题。
所以,昨天夫人再去看望自家老爷时,看到那蓬头垢面,衣衫凌乱的样子,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流了出来。
哽咽道:“老爷,您受苦了。”
王讳自出生起就是少爷命,到了现在也算官居高位的官老爷,加上身世好,吃穿都捡好的伺候,哪里受过这种罪。
王讳倒不计较这些,只上前询问:“家中可还好?”
夫人何氏虽非出身名门望族,可也是上一代翰林家的嫡女,很有一番气度修养,想到家里一些落井下石的人,眼泪止不住,可也没多添口舌,抹了泪只道:“都好,家中一切都好,只是,老爷,您怎么办?”
何氏去求了好多平日里跟王讳关系要好的同僚,要么闭门不见,要么都说是太子爷的意思,他们无从下手。
就因为李珍在造反之前,王讳曾以老师的身份,教过几个月的书,如今,也被冠上了反贼同党的身份。
王讳觉得有些冤枉,可是上位者要如何处置他们这些人,还真是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