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拗不过,津步洲吃了退烧药后,就去公司了。
沈临把鹿薇安顿在休息室,让她在这里等,有事可以随时找外面的秘书。
一直到下午三点,鹿薇实在坐不住了,出去找津步洲。
总裁办公室的门关着,秘书说有客户在聊。过了会儿,陈父从里面出来,津步洲送了几步,后面的事就交给沈临。他视线望过来,落在鹿薇身上,朝她招了招手。
进到办公室,鹿薇问:“你忙完了吗?”
津步洲:“差不多。”
鹿薇听出他还是有点不对劲:“别硬撑,不然会更严重,我陪你去医院。”
在她说完这句话,气氛莫名变得很安静。
角落里,烧水壶在沸腾,“噗噗”冒出热气,随后是完成加热的提示音。
“我不想去那个地方。”
津步洲坐回椅子,头痛脑胀。
这些年他没少去那个地方,现在就是能避则避。
不管鹿薇怎么说,津步洲都拒绝,最后又觉得她烦,直接派车把她送回津宅。
晚上,沈临把私人医生叫到南山公馆。检查完津步洲身体后,先给他打了退烧针。
到了半夜,津步洲的体温降下来一点,沈临暂且缓了口气,但也不敢放松警惕。果然到了凌晨三点多,体温计的数字又高了。
趁着津步洲意识迷离,沈临把人抬上车,赶往医院。
津步洲睡的很沉,却又能听到周围的声音。隐隐约约,他知道自己在医院。
噩梦就随之而来。
他目睹自己从直升机跳下来,却无法打开降落伞,最终摔得粉身碎骨。
场景转换到了医院,他躺在手术室,血不停地从床上滴下来,蔓延到门口。外面,他的大哥津江远冷脸站在那儿,迟迟不肯在手术单上签字。
后来,他又看到了很多类似幽灵的东西,他的身体也飘出去,漫无目的在空荡的医院行走。周旁没有一个人,空气中到处都充斥着消毒水混合血腥的味道。而每路过一个房间,里面都会冷不丁传来几记医疗仪器的“滴”声,毫无规律,又冰冷生硬。
整个环境都沉在一片死寂之中。
津步洲头很疼,他在角落蹲下来,抱住脑袋。
突然,一支针管扎进他的脖子!
津步洲猛然惊醒,大口大口地急促呼吸。
守夜的沈临立即过来,跟他说话:“津先生,津先生?是我。”
津步洲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沈临,脸上流满了汗。
沈临安慰:“津先生,已经没事了。我在这儿守着,除了主治医生和护士,没人敢进来。”
津步洲失力倒在枕头上,粗喘的呼吸逐渐平缓。
外面,天蒙蒙亮,他脑袋还胀着,但也睡不着了。
护士过来量体温,已经降下去很多,还需要再观察。
保镖买了早餐,是一碗简单的粥。但津步洲喉咙很痛,没咽几口。想起昨天在公司没处理完的文件,他让秘书送过来。
下午的时候,小秋台总监联系上沈临,说了有关换回鹿薇的事。
电话里,总监为难:“昨天陈小姐又来施压,就是不想让位。我已经沟通过好多回,但实在是……没有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