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薇眼睛不看他,余光却无法将他忽略。
状态僵持,过了一会儿,津步洲还是推门离开。
鹿薇静静看着那扇合上的门,紧绷的心口开始一点点作痛。
病房外,津步洲按住胸口,不太舒服。
沈临担心:“津先生,你怎么样?”
自从发生两年前那件事后,津步洲就对医院有严重的心理排斥,会产生一种很沉闷的压抑和窒息感。所以下午的时候,津步洲总会过一个小时就到楼下去透气,沈临提议送他先回去,但他没回应。
进到电梯,津步洲视线盯着下行变化的数字:“我没什么事。”
沈临说:“这几天我会安排人在这里看着,津先生不必亲自过来。”
津步洲似是想到什么,眸底地幽色愈发深重。
第二天,鹿芫开早早来了,津正也一同过来看望。
陈妈跟他们交代鹿薇的真实情况,说鹿薇疼的一晚上都睡不着。后来兴许是太困了,在护士给鹿薇挂上点滴后,鹿薇这才合了眼。
而鹿薇受伤的原因,陈妈他们只知是在游泳池滑倒的。鹿芫开和津正都以为是意外,也便没有再多问。期间许憧安到了,说来陪鹿薇。鹿芫开之前跟一些贵夫人约好见面,不方便改约,有许憧安在,她也就放心一些,表示等那边结束再过来。
鹿薇迷迷糊糊睡到中午,又被疼醒,也吃不下东西。
徐敬池开完一场会议赶过来,顺便带了汤,喂鹿薇喝了一点。
看着鹿薇煞白的脸色,徐敬池心里不好受,去找了医生了解情况。
医生说,鹿薇的这种状态至少也得持续一个星期,但目前为止看各项指标都是正常的。
从办公室出来,助理提醒他,该出发去下午的会议了。他只得回到病房跟鹿薇告别,匆匆离开。
下午,许憧安也要走了。回国后,家里就给她在公司安排了职位,她玩了这么多天,家里都催着她去公司看看。鹿薇点点头:“你快去吧,别耽误事情。我这儿有那么多人守着,不会有事。”
许憧安起身:“好,我有空再来,给你带好吃的。”
病房里就只剩下陈妈和护工,鹿薇呆呆看着墙上的时钟,在想今天还会不会有人来。
…………
段瑶站在南山公馆门口,管家通报之后,沈临出来将她请进去。
“我这么过来,会不会唐突了。”
段瑶走进书房,微笑望着桌前的津步洲,将手里的礼物放下。
在此之前,她先去了平洲集团,得知津步洲已经回来了,这才追到这儿。
津步洲将文件放至一边,薄唇动了动:“不会。”
段瑶欣然一笑,在他对面坐下来,手托腮:“知道我来找你干什么吗?”
津步洲抬眼看着她:“干什么?”
段瑶说:“当然是找你有正事,想问你讨份工作。听闻你手上有个小秋台,是杭都最出名的舞剧院。”
她是从事艺术的,但身份在这儿,她不能只当一个小小的舞者。所以,她想利用自己对艺术的了解,运营管理一家公司。小秋台,就是很好的选择。一来不用浪费时间去培养名望,二来又能跟津家沾上关系,不管怎么说都是块很优质的肥肉。
就是不知道,津步洲……舍不舍得割爱。
津步洲还没表态,手机忽然响了,给了段瑶一个眼神。
段瑶知趣的退出书房,她并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她和津步洲还没亲密到可以从旁听取公司事务,不过她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
她站在走廊上,闲散的打量周围的环境,看到旁边的房门开着,她走了进去。
是间卧室,但看规格起来并不是主卧。不过衣架上的外套,是津步洲昨天穿的那件,他平时应该都在这里休息。